“義輝…”陳羅氏現在可是真的被嚇到了,顫顫巍巍道:“義輝,你怎麼能這樣呢,這些主意分明就是你出的,你才是主謀,我最多算個從犯…”
“糊塗…”陳義輝兇道:“你怎麼這麼糊塗呢,要是我也進去了,還有誰來救你?只要你將所有的事情都認下了,我一概不知,不僅沒事兒,就連衙門的差事也丟不了,只有我陳義輝留在外面,才有人來救你啊,你儘管放心,最多也就是三五天的時間,走個形式而已,我就將你救出來了…”
“真…真的…當家的…這事兒你可不能騙我,不然我是要被砍頭的…”
“難道你連為夫的話都不相信了嗎?非要咱們兩個一起死?我死陳義輝要是也跟著你一起死了,咱們的孩子洪新誰來照顧?”
“洪新…”陳羅氏的湧出兩行淚水:“信…當家的…我信你…你可一定要早點救我出來啊…”
第六十一章 車馬如龍 滿村盡談陳定山(十)
第六十一章車馬如龍滿村盡談陳定山(十)
陳昌貴大罵不休,大伯一家苦勸無果,那一隊威武的騎兵拿了人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將陳義輝,陳羅氏,段七等人押到了河岸邊的一個平地上等著。
雖然他們充當了一下衙差,可這裡畢竟還是餘佑章的管轄範圍,涉案人員具體的定案,還是要等縣衙的捕頭帶人來交接之後,帶往衙門,再由余佑章這個父母官來親自定罪才算符合程式。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餘佑章說他要親自過來一趟的原因。
“孽障。。。滾。。。你給我滾。。。從今天起,我陳昌貴再也沒有你這個不孝的孽子,你們這一家下賤的奴僕,我不准你們再踏進我陳家半步。。。”
陳昌貴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四周或是自發,或是被村長李保林請來做見證的鄰里鄉親都覺得這陳昌貴簡直不可理喻。
很明顯,在陳昌貴心裡,陳家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他陳定山一家惹出來的。
“老天爺,你不公平啊,官府的那些狗腿子都瞎了狗眼,憑什麼要抓我家老二,而不是那一家卑賤的下人,陳家的列祖列宗,你們要是在天有靈的話,一定要早一點把這一家人都收了去,省得他們留在世上禍害我們陳家。。。”
。。。。。。
大伯一家沒轍了,小叔陳義安拉著臉來到陳定山面前:“三哥,三嫂,要不你們還是走吧,爹正在氣頭上呢,等回頭爹的氣消了,我再幫你求求爹原諒你們。。。”
原諒?
可笑,我陳定山又沒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求他陳昌貴原諒?
陳定山陰沉著臉,有些心灰意冷:“玉如,我們走。。。”
本來就沒什麼東西,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之後老爹就趕著那輛租來的牛車從陳家的院子裡走了出來。
啪。。。
鞭子甩了一聲,接著便是車軲轆咔咔的聲音響起,一輛牛車出現在了雁壩村落蒼河邊的柳蔭大道上,車上的那個黑臉漢子一步三回頭,臉上寫滿了心碎,寫滿了不捨,寫滿了不甘,看得讓人心酸。
“哎!定山一家命苦哦~”
祥叔看著老爹和老孃蕭瑟的背影,忍不住又一次長長的嘆息:“定山啊,記得常回來看看,沒事兒,他陳老頭不認你,咱們認。。。”
“是啊,咱們認。。。”
“陳老頭造孽哦,定山多好的孩子,他都捨得趕走,今兒個可是寒了定山一家的心了,今兒個一走,恐怕再也不會回咱們雁壩村了。。。”
村民們都目送著這個從小在村子裡長大的孩子被趕出陳家,這個為陳家辛辛苦苦了一輩子的苦命娃,到頭來卻換來這樣的結果,任誰看了都會心酸。
前方的大道上出現了高矮不一的孩子,他們嘻嘻哈哈,一張張稚嫩的小臉上洋溢著童真的色彩。
“老大,老二,老三,快到車上來,咱們回楊家了。。。”
老孃老遠就招著手。
“這麼早?”
一身是泥的小武明顯是泥鰍還沒抓盡興,有些不滿:“今兒個才初三,主家不都說了嗎,咱們可以等到元宵節的時候再回去。。。”
“元宵節?和咱們這樣的下人有什麼關係,還不快給老子滾上來。。。”
老爹拉著個臉,語氣裡有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
“哎呀。。。那。。。那不是咱們落河縣的縣令餘大人嗎?”
“天啊。。。縣令大人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