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當真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嗎?
眾人啞火了,或者說陳平的淡定從容,那種從身上散發出來的自信和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有恃無恐,讓這些被奴役好多年的下人們從心裡產生了動搖。
一眾人的臉色都陰晴不定,剛才叫囂著要弄死陳平的人本來高高揚起的手掌都停留在了半空,別說是弄死,當真是連動手打都不敢了。
有人支支吾吾的說道:“刀哥…這小子身上總感覺有股邪乎勁兒,要…要不,還是你來?”
哪裡是什麼邪乎勁兒,說白了,這些人是被陳平的氣勢鎮住了,害怕了而已。
侯二刀兩步走了過來,那把亮晃晃的利刃拿在手裡比劃了好幾下,眼睛瞪得老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呵呵…”
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果,陳平滿是不屑的笑了一下:“都特麼的一群孬種,該幹嘛幹嘛去,老子才不會管你們這群將死之人的扯淡事…”
說著,陳平無聊的聳了聳肩,扒開眾人向那一片茅屋了進去。
他到是走得輕鬆了,殊不知他那一句將死之人卻弄得外面的一群人都傻眼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心裡打鼓了。
“嘿…二狗是吧?”
陳平駐足,轉身道:“怎麼?想通了,現在想要弄死我依然可以…”
或許是因為被一個十歲的孩子鎮住了,侯二刀覺得有些臉面上過不去。
他兩步走上來,那張坑坑窪窪的臉獰笑了一下,隨後又將他手裡的那把匕首遞給陳平道:“你說我是孬種,那你敢殺我嗎?”
“樂意效勞…”
陳平接過匕首,臉色都沒變一下,手起刀落,根本就沒有半分猶豫,寒光一閃,就連侯二刀都沒有想到陳平竟然會這般乾脆利索。
連驚叫都還沒發得出來,就聽見刺的一聲,那把三寸長的剃肉刀直接有一半都插進了侯二刀的大腿裡。
頓時,鮮血噴濺,舉眾震驚!
起碼過了有五個呼吸的時候,才有人撲追上來:“刀哥…小畜生,你敢動刀哥,老子弄死你!”
“呵呵…“
陳平冷笑,絲毫不懼道:“死不了,最多也就瘸上幾個月,不過既然侯二刀讓老子插了一刀,算是剛才對老子不敬的報酬,不妨告訴你們,你們都給我好好想想吧,就你們剛才乾的事情,主家問起來,你們拿什麼來解釋!和這個比起來,那個可是真會死人的,我想你們這些已經被髮配到這裡來了的人,主家不會再給你們第二次機會了吧?”
“啊…”
“這…”
“主家知道了?”
“主家怎麼會知道?誰告發的?”
……
這一下,這十來個人全都慌了,就他們剛才直接殺了豬推到縣城裡去買的事兒,要是主家真知道了,非得全玩完了不可。
“哼…”陳平冷笑道:“別看我,我也是剛剛才到這裡,你們看著吧,三天之內,主家必然會派人來興師問罪,幾位,你們自求多福咯!”
說完,陳平又開始繼續往那獨立在豬舍旁邊的三間茅屋裡走,可走了幾步,陳平又駐足道:“幾位,別不服,你們都給我睜大眼睛瞧好了,一個月之內,不僅你們這裡我說了算,就連整個楊家莊都是老子說了算,以後這裡不叫楊家莊,而是叫陳家莊!”
嘶…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整個楊家莊,沃野幾千畝,他一個小小的家奴不僅敢想,竟然還敢說出來!
他…他是瘋了嗎?
若是說剛才這些人被陳平的有恃無恐鎮住了的話,那麼現在,直接是被陳平的霸氣給嚇到了。
不,更確切的說,此刻的陳平,在他們眼裡全完就是個瘋子。
落河縣城,誰敢打楊家土地的主意?
別說是陳平一個小小的家奴,就算是排在第一名的城北秦家也不敢啊!楊家可還有一個在沒出五服的親戚在朝廷裡當著正四品的高官,別人巴結都還來不及,誰還敢來打楊家土地的主意?
更讓人無語的是,這話竟然是從一個楊家的家奴口裡說出來的,而且這個家奴,才僅僅只有十歲而已!
更讓人絕望的是,所有的人,在那小家奴認真而嚴肅的小臉上,卻沒有人覺得這是一句玩笑話!
邪性!
當真是特麼的日了狗了!
鑽進茅屋,陳平的背影消失不見,外面的一干下人俱都還沒從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