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如喪考妣,很顯然這個事情他已經用盡了百般武藝從中周旋,奈何兩邊都不是人,結果兩邊受氣,本還想爭辯幾句,不料又聽武明思的聲音不喜不怒的說道:“下一位…”
羅勤胥漲了個滿臉通紅,只好乖乖閉嘴。
緊著著,又一個統管農業的大農司上前奏對:“啟奏皇上,臣有本奏,如今我武朝人口已經是三百年前立朝的五倍有餘,人口日益增多,而可耕之地日益減少,官宦地主屯地積壓嚴重,稅不見少,百姓生活難以為繼,近年來渤海以北氣溫嚴重比之往年低了很多,今年不到九月便開始飛雪,農業受阻,臣肯請皇上為北方百姓輕徭減賦…”
一邊是大筆的賠款,一邊又叫著百姓活不出來了,竟然要減稅,武朝的積弱,嚴重程度已經比外面的百姓傳言的還要嚴重十倍不止。
……
一番奏對,講的都是天下大事,不痛不癢的小事情一般是不會拿到朝堂上來說的,小事情一般都是私底下一個奏摺就搞定了。
可即便是這樣,眾大臣按照輕重緩急,一一奏對,一堂早朝,也差不多說到了午時左右。
皇上這個至尊寶座,外人看來榮耀無比,可真正勤政的皇上,那可真是忙成狗一樣都是忙不過來的。
每天上早朝的大官們都練就了一身站著睡覺的好本領,反正你說你的,我睡我的,等著一腳睡醒了,差不多也就退朝了。
本來唿唿大睡的大臣們,隨著金殿上響起一聲尖厲的公鴨嗓門:“帶重犯陳平上殿…”
眾人全都打了個機靈,眼睛開始放光了,心想今天的正題總算是來了。
開什麼玩笑,拿了人家周正國和楊棹的好處,事情怎麼著也得辦得漂亮不是。
隨著外面響起一聲聲叮叮噹噹腳鐐碰撞的金屬聲音,整個金殿上的文武百官的心全都活泛了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草民陳平,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陳平的聲音在金殿上響起,龍椅上的武明思依舊是一副不喜不悲的老僧入定姿態。
外表雖然是這個樣子,不過他的餘光在此刻出現在金殿上的陳平身上掃過的時候,一絲厭惡的表情悄然從他臉上一閃即逝。
哼…若不是五皇弟再三央求,就這樣的草民敢殺朕的官員,又何須朕來御審,直接滅其九族就是了。
說句實話,作為一個皇帝,面對這樣的事情,武明思沒有在見到陳平的第一眼就說推到午門外斬了這樣的話,已經算是很難得的了。
“大膽反賊,竟然還敢以草民自居,你可知道你已犯下滔天大罪,萬死難以贖罪…”
不等武明思問話,金殿上一個御史言官已經跑出來給陳平來了一個蓋棺定論。
御史言官嘛,本來就是乾的亂咬人的工作,反正胡說八道也不犯法。
陳平不言,只是冷冷的瞪了這人一眼,隨後毫無畏懼的直接向朝堂上的武明思看去,身子挺得筆直,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嗯?
就算是天牢那些窮兇極惡的重犯見了陣無不跪地求饒,高唿冤枉,求真開恩,這個陳平,倒也有些骨氣。
見此情形,武明思忍不住眉頭一皺,就陳平這個氣度和膽量,可就不是一般的百姓所能具有的。
話雖然這樣說,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武明思要殺陳平的決心。
完全是給武平釗面子,武明思出聲問道:“諸位愛卿,這個陳平所犯何罪啊?”
其實是走正常程式罷了,故意這麼問罷了,陳平令人髮指的罪行,以及陳平的祖宗十八代,就在武明思答應了武平釗要御審這個案子的時候,所有事無鉅細的詳細資料,早在十天之前就已經出現在了武明思的御書房案桌之上。
周正國也是準備充分,不過他是事主,又是堂堂的二品大元,不好自降身份出來和一個草民玩這種撕逼的跌份事情,只見他給旁邊一個御史言官使了個眼色。
頓時,一個文文弱弱的官員出列說道:“啟稟皇上,此子祖籍榮州府落河縣人士,本是落河縣楊家家奴所聲之子,地位極其低下,後移居雨南直隸所在地蜀州,雖然只有十六歲,卻已經犯案累累,罄竹難書…”(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八章 舌戰群臣(五)
第二百二八章舌戰群臣(五)
“經微臣探查取證,此子自十歲開始,已犯下大小罪狀五十八宗,其中死罪十三宗,三宗可判滿門抄斬,二宗可判誅連九族…”
嘶…
這冉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