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先過河,如果有叛軍埋伏,你可別給本帥裝孬種!”
聽到孫傳庭要責罰周燦將,幾個人都是面面相覷,他們做孫傳庭的手下不是一天了,深知孫傳庭和別的文人不一樣。不要說因為一句話責罰了,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也不見得責罰,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過聽到孫傳庭的後面的話,幾個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頗為嫉妒的看著周參將。在他們看來,這可不是責罰,發而是一種栽培。這一個立功的好機會,誰不想要?
向前邁了一大步,周參將對著孫傳庭一抱拳,大聲的道:“大帥放心,卑職一定完成任務,如果有什麼閃失,大帥把我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
笑著看著周燦將,秦天揮了揮手,大聲的道:“我可不要你的腦袋當夜壺,太醜了!”
聽著孫傳庭這樣說話,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頓時笑了起來。
明軍安營紮寨,派出了工兵檢修浮橋,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顯然並不著急的過河。
在赤水河的對岸不遠的地方便有兩座大山,相交之處形成了一座山谷。此刻山谷裡面滿布營帳,一隊隊計程車卒來回的巡查著。
在山谷的最裡面,一座最大的帳篷裡,正在舉行著酒宴。做在主坐上的是一個少年。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可是看起來卻非常的勉強。這個少年這是水西宣撫使安位,其實就是一個傀儡。
在少年的右側,則是一個身材高的漢子,臉上長著連鬢絡腮的鬍子。身邊放著一把大大的砍刀,看起來異常的兇狠,這個人正是少年安位的叔叔安邦彥。整個部族的掌控著,水西實質上的霸主。
在少年的左側,則是一箇中年人,看起來並不是很勇武,臉上總是掛著笑容。這個人正是安位的舅舅,剛從四川過來的奢崇明。
“安大哥,這次明軍來勢洶洶,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啊!”奢崇明從四川敗退,實力大損,雖然名義上是兩家聯合,其實掌握實權的卻是安邦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奢崇明對安邦彥說話也非常的客氣。
用刀子割下一塊肉,也不管上面的血絲便塞進了嘴裡,安邦彥也沒抬頭,甕聲甕氣的道:“我這裡有八萬人,全都是勇士,明軍人數不到三萬,打贏他們還是很容易的。等到我消滅了這面的明軍,便轉過頭去對付那面的明軍。只要把這兩股明軍全都殲滅,整個四川和貴州就全都是我們的了!”
看著吃肉的安邦彥,奢崇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憂慮,他心裡非常的清楚那兩萬明軍的戰鬥力。安邦彥這樣的輕敵,奢崇明的心裡頓時就覺得有些沒底。不過他也不會在說什麼,自己敗在了這支明軍的手上,如果再說什麼,只會讓安邦彥看不起自己。
坐在一邊的安位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麼一樣的神色,用手裡的小刀慢慢的切著牛肉。不過眼中不時的閃過一縷狠厲,握著刀的手也是青筋暴起。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明軍便開始修橋,似乎並沒有發現對面的埋伏。這些修橋的人全都在慢慢的幹活,一點也不急躁。
坐在河灘上看著流過的河水,孫傳庭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心裡在不斷的回憶自己一路走過來。自己萬曆四十七年中進士,沒能做翰林編修,也沒能點庶吉士。直接便被任命了商丘知縣,在任三年,自己兢兢業業,可以說做了一任好的父母官。
原本以為下一次外察,得到一個好的評語,能夠直接升官了。打死孫傳庭也沒敢想自己會有這樣的境遇,天啟皇帝剛剛登基,自己便被一道聖旨掉入了三大營。品級沒有變,依舊是正七品,待遇卻是差太多了
不過讓孫傳庭吃驚的事情在後面,到了三大營孫傳庭才知道自己做的並不是巡按,而是編練軍隊。心中那個激動,一展抱負。
看著京城的地方,孫傳庭暗自下著決心,皇上對自己有知遇之恩。這一生自己要為皇上開疆拓土,中軍報國。
“大帥,火器營那邊準備的差不多了!”周參將來到孫傳庭的身邊,面容嚴肅的道。
緩緩的點了點頭,孫傳庭面容頗為嚴肅的道:“告訴那些修橋的,多派幾隊人馬,分斷修理。最好不要讓對面的人看到我們什麼時候修完,再有就是你的人馬一定要準備好!”
對著孫傳庭一抱拳,周參將大聲的道:“大帥放心!您就看著吧!卑職絕對不會給大帥丟臉。”
點了點頭,孫傳庭淡然的道:“去吧!下去準備吧!”
三天後的一早,孫傳庭早早的起了床,吃過早飯之後,便點齊了人馬。第一波過橋的是周參將帶領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