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方百姓,也不枉小弟讀書一場啊!”
盧象升和文震孟正了正神色,忽然躬身對李邦華施了一禮,文震孟沉聲道:“賢弟平日放浪形骸,鮮有如此嚴正之時,今日一番話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在我們三人中,愚兄和賢弟的想法差不多,賢弟希望能夠早讀百姓,愚兄希望能夠封狼居胥。如果能顧踏上塞外草原,愚兄定要做出一番事業,護衛邊塞寧靜!”盧象升臉上閃過一絲激動,他知道自己距離這樣的日子不遠了,三個月之後,自己就可以到遼東去,見一見自己那未曾謀面神交已久的老師。
李邦華似乎又恢復了本性,笑呵呵的看著兩個人,語氣輕快的說道:“小弟就是那麼一說,兩位兄長何故如此嚴肅!現如今我們在這翰林院裡,彷彿籠中之鳥,想要飛是飛不出了!”
輕輕的擺了擺手,盧象升神秘的說道:“那也不盡然,世上的事情總是有轉機的多一些!沒準皇上一個不高興,我們就要離開翰林院了呢!”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全都好奇的看向盧象升,不過盧象升只是笑著搖頭,二人也只能徒呼奈何!
“總算過完了!我們走,不過先把話說在前面,今日我們是出城遊玩,切不可和剛剛一樣!公事不要再提,今日我們要玩個痛快!”李邦華拉著兩個人向前走,一邊笑哈哈的說道。
似乎老天爺在和三個人做對,三個人剛要走過去,又有一隊人馬要出城了。這次開路的是東廠的番子,看的出來這這些都是精銳的番子,走在最前面的是三位檔頭。
“大哥,這次咱們跟隨這個是誰啊?以前沒聽過啊!”其中一個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後面的馬車,有些遲疑的說道,臉上還帶著些許的不忿。
被稱為大哥的人臉色一變,狠狠的瞪了一眼說話的人,連忙回頭看了一眼,見沒有動靜,才心有餘悸的說道:“不要胡說,這位爺在東廠裡可是赫赫有名,你們這些小蝦米還不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字,在讓我聽到你們亂嚼舌根,我把你們的舌頭剁下來餵狗!”
看著老大的樣子,兩個人全都是一愣,大哥是東廠裡面的老人了,雖然是個檔頭,可是科管事甚至是理刑百戶,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後面車裡的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把大哥嚇成這個樣子?雖然心裡更加的好奇了,可是也明白了後面那個人的非同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東廠和錦衣衛全都有大隊人馬出動?錦衣衛這次去的是許顯純,那可是在錦衣衛裡面僅次於駱思恭的人物。東廠的人倒是低調一些,不過看這個樣子,出去的人也不一般啊!”眼睛微眯著,臉上凝重,文震孟遲疑的說道。
“很明顯,這次有大事情發生!上次遼東貪汙軍餉案,許顯純就大出風頭。後來山東白蓮教造反,許顯純更是臨危不懼,將生死置之度外。雖然是廠衛中人,可是氣節還是有的,這次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盧象升無奈的看著走過去的隊伍,臉上的神情很是複雜。
冷冷的哼了一聲,一邊的李邦華目露兇光,聲音冷冷的道:“未見得不是好事情!遼東貪汙軍餉案,天下震動,觸目驚心!哪個人看起來不是道貌岸然,實則就滿肚子的男盜女娼。橫行鄉里,無惡不作,強搶民女,霸佔良田,欺壓良善,這些人就應該殺了!”
盧象升和文震孟對視了一眼,三人成長環境不同,全都有著自己的理想和信念。或許應為這個,三個人會走上不同的道路!
李邦華出身微寒,深知百姓苦楚,為官最講愛民如子,廉潔奉公。自己是這樣做的,也是這樣要求別人的。對那些貪官汙吏,土豪劣紳可謂深惡痛絕。
文震孟乃是文天祥後人,從小就立志學習先祖,胸中正氣常在。三人中單論為人,文震孟一定是第一人!
盧象升從小想學父親,沙場殺敵,馬上覓封侯!兵書韜略,戰陣兵法,這才是他喜歡的東西。戰場也是他一展所長的地方,遲早要到遼東去!
三人出身不同,志向不同,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為國報效出力!這也是三個人為何成為至交好友的原因。
東廠的隊伍走完了,城門也恢復了通行,三人也出城去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三人自然倍感珍惜。
在南門不遠處,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茶攤,老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手裡提著大茶壺,一臉笑呵呵的樣子。
在茶攤裡坐著十幾個人,身上全都穿著布衣,看起來就像是遠到二來的客商。幾個人一邊和老闆寒暄,一邊打聽京城裡的事情。
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一個人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