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的將聖旨向前拖了起來。
“臣魏國公徐弘基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徐弘基連忙三拜九叩,伸手將聖旨接了過來,在楊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笑呵呵的看著魏國公徐弘基,楊鶴拱了拱手,道:“國公爺,世鎮荊湖,國之重臣,能夠得到國公爺相助,這次南京之行,下官可不負皇上重託了!”
楊鶴的態度十分的客氣,徐弘基自然也不會拿大,伸手不打笑臉人,徐弘基也不是不懂世事的紈絝子弟!像楊鶴還了一禮,笑著說道:“楊大人客氣,無論有沒有聖旨。有什麼事情楊大人儘管說!”
臉上絲毫不露聲色,楊鶴心裡可不這麼想,要是沒有皇上的聖旨,你魏國公肯定一推六二五!這話楊鶴也不會說出來,笑著對徐弘基道:“有什麼事情還多多仰仗國公爺,這裡畢竟是南京。國公爺要熟悉一些!”
“楊大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無論走到哪裡,楊大人都是奉旨欽差,自然沒有人敢反對!”眼睛微眯著看著楊鶴,徐弘基笑呵呵的說道。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忽然大笑了起來,顯然透過剛剛的對話,兩個人達成了默契。
“楊大人。現在可以說嗎?皇上這次派楊大人到這裡來,究竟所為何事?皇上既然下了聖旨,自然不會只讓我在一邊看著,既然有用到我的地方,楊大人不妨告知我!”徐弘基端起一邊的茶水喝了一碗,面容嚴肅的說道。
魏國公徐弘基心裡非常的清楚,天啟皇帝這是要用兵啊!否則絕對不會像自己下這樣的聖旨。在南京要動兵,這案子肯定小不了。心裡雖然有些猜想,可是卻並不肯定。
緩緩的點了點頭。楊鶴眼中閃過一抹凝重,將在茶碗中沾了沾,用手指在桌子上面寫下了一個字!
瞳孔微微一縮,徐弘基的臉上抽搐了幾下,顯然他沒想到天啟皇帝真的敢動這裡。不過他的心裡也明白,這是皇上被逼急了。否則絕對不會到這步。
“國公爺,多餘的話下官就不多說了,請國公爺發兵助陣!”楊鶴站起身子,面容嚴肅的對著徐弘基施了一禮,沉聲道。
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徐弘基臉上抽搐了幾下,吃驚道:“楊大人,您不是在說笑吧?現在就要做?”
沒有回答魏國公徐弘基的話,楊鶴慢慢的轉過頭,對著外面的人道:“去,把揚州知府楊夏禹和揚州轉運使丁千里帶來!”然後才轉過頭,對著徐弘基說道:“國公爺,少待!”
點了點頭,徐弘基眉頭微蹙,坐在一邊看著楊鶴,臉上帶著幾分遲疑。揚州知府自然不用說了,揚州轉運使地位卻非常的特殊,牽連著揚州漕運衙門。現在楊鶴將這兩個人找來,這裡面究竟是什麼?
沒過多久,外面的錦衣衛就回來了,身後跟著兩個人正是揚州知府楊夏禹和揚州轉運使丁千里。
來到大廳裡,兩個人恭敬的跪下磕頭,先是給楊鶴,然後便是給魏國公。兩個人在揚州做官,對於魏國公徐弘基自然不會陌生,只是心裡不明白為什麼魏國公徐弘基會在這裡。
“兩位,多餘的話本官就不多說了,現在把你們的侍寢和魏國公說一說吧!”楊鶴面陳似水,目光炯炯的看著兩個人,聲音嚴肅的說道。
楊夏禹和丁千里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帶著幾分疑惑,不過時至今日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兩個人一點頭,丁千里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了一遍。
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楊鶴臉上的帶著笑容,不過目光去看著魏國公徐弘基。認真的注視著魏國公臉上的表情,楊鶴不住的在心裡思忖。
魏國公府在南京根深蒂固,兩淮的鹽案要說這裡面沒有魏國公府的影子,打死楊鶴都不信。現在皇上把事情交給魏國公參與,楊鶴的心裡自然明白。想必魏國公心裡也清楚,現在需要的就是達成一個默契。
兩淮鹽案的牽扯遠非遼東軍餉案可比,如果真的全都抓起來殺頭,恐怕整個大明官場要十去五六。那樣一時間朝廷就亂了,單單是人事紛爭,恐怕就會讓朝廷焦頭爛額。
現在能夠做的,無非是嚴懲鹽案官員,查抄被染汙的銀兩。將鹽場重新勘察,將鹽稅全都收到朝廷的手裡。至於真的追查責任,恐怕也是無從說起。
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楊鶴將這些事情在心裡翻一遍,輕輕的嘆了口氣。天啟皇帝也是不容易,明知道這些人是國之蛀蟲,可是偏偏卻沒有辦法,只能徒呼奈何。哪怕真的能夠查出魏國公販私鹽,那又能怎麼樣?無非下旨申斥一番,徒增煩惱啊!
聽完揚州知府和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