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心中滿是報國之志,以前一直沒有機會施展,老夫也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有今日,遼東再一次兵強馬壯。”孫承宗看著京城的方向,神態略微有些激動。
緩緩的點了點頭,熊廷弼頗為贊同的道:“我那日被押解進京。原本已經是萬念俱灰,沒想到後來還能回到遼東,皇上的恩德只能萬死以報。”
“皇上弱冠之年登基大寶,剛一登基便剷除朋黨,澄清朝堂,整肅官吏,選賢任能,老夫心中由衷敬佩。老夫相信。假以時日,皇上一定能夠中興大明!老夫一定盡心竭力。早一日犁庭掃穴,平定建奴!”孫承宗臉上帶著一絲決然,又補充道:“老夫相信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現如今遼東兵強馬壯,無論建奴到哪裡劫掠,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薩爾滸一戰,開源和鐵嶺失守。從而使女真和蒙古連成了一片,這一次一定要把開源和鐵嶺收回來。”熊廷弼眼中閃著仇恨的光芒,顯然對於當年薩爾滸之戰一直不能釋懷。
兩個人雖然說話不帶一絲殺氣,語氣也很是輕緩,可是盧象升還是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用力握了握手裡的劍柄。恨不得此時就能和建奴一分高下。
“對了,飛百,騎兵的裝備到了嗎?兵部前幾日來了公函,說是有一批新的火槍要到了。這是用來裝備騎兵的,這幾日就要到了吧!”孫承宗轉過頭看著熊廷弼,皺著眉頭問道。
“回大人,東西已經到了,足足有一萬支,據說是朝廷火器廠所有的新式火槍了。”雖然這麼說,可是熊廷弼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高興的神情,反而帶著一絲憂慮。
看到熊廷弼的神色,孫承宗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天啟皇帝對這種新式的火槍可是推崇備至,據說比以前的鳥槍好很多,難不成有什麼問題?
沉吟了一下,孫承宗淡然的笑了笑,語氣輕緩的道:“飛百,有什麼說吧!難道是東西不好用?容易炸膛?”
輕輕的搖了搖頭,熊廷弼連忙擺手,帶著些許無奈的道:“這個自然不是,下官聽說火器廠採用的是一種叫做流水線的生產方式,每個工匠只負責打造一個零件。如果打造的不合格,後面便沒有辦法組裝,而且火器廠是採用計件的方式給工匠發給工錢。打造的越多,工匠的工錢就越多,所以以前的情況不會再有了!”顯然熊廷弼對於火器廠非常的瞭解,這也是他用心打探的訊息。
點了點頭,這些事情孫承宗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熊廷弼為什麼這樣的神色?便開口道:“那飛百為何如此神情?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略微沉吟了一下,熊廷弼苦笑著搖了搖頭,略帶無奈的道:“大人,下官讓人帶來了幾支搶,就放在下面,不如大人和下官一起去看看?”
雖然心裡好奇,可是熊廷弼既然不願意說,孫承宗也不能強迫他,點了點頭,向著城下走去。
沒有絲毫的停留,來到校軍場,這裡早就有人準備好了,遠處的靶子,一邊的木架子上放著十支漆黑的火槍。
這是一種誰也沒有見過的火槍,槍長有五尺,立起來已經到人的下顎了。漆黑的槍管散發著幽冷的光芒,一看便是精緻的火槍。
在看到這些新式火槍之後,孫承宗立刻明白了為什麼熊廷弼吞吞吐吐的。這樣長大的火槍根本不適合裝備騎兵,按照火槍的射速,騎兵對戰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打完一槍這火槍就成了燒火棍。
看了一眼熊廷弼,孫承宗沒有說什麼,轉過頭看著盧象升,笑著道:“建鬥,你去試試,看看這新式的火槍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盧象升臉上自然是躍躍欲試,點了點頭,大步的向著槍架子走了過去。一邊的一名官員恭敬的對盧象升施了一禮,伸手將一支裝好的火槍遞了過來。
伸手將火槍拿過來,盧象升便微微一愣,這火槍似乎輕了很多。原來的火銃大概有十五斤左右,自己手裡的火槍也就十斤。
上下翻弄著手裡的火槍,盧象升再一次皺起了眉頭,這火槍上沒有火繩,更不要提點火這種事情了。將目光看向一邊的一個官員,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官居何職?”
那人恭敬的施了一禮,臉上帶著笑容道:“下官兵部主事張茂,現如今在火器廠任職。”似乎看出了盧象升的疑惑,張茂接著道:“大人,這種新式的火槍是不用點火了,只要扣動那個扳機就可以了!”說著張茂指了指扳機的位置,慢慢的向後退了一步。
輕輕的點了點頭,盧象升慢慢的將火槍端了起來,對著遠處的靶子輕輕的扣動了扳機。
一聲清脆的槍響,遠處的靶子上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