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雅端坐在一個簡易的棚子裡,一杆旗竿高高的豎起。上面一個斗大的“王”字,隨風飄動。
“巡撫大人就在下面。旗杆不倒,大人不倒!今天我滿貴與遵化共存亡,城在我在,城破我亡!如果你們不能守住遵化,身後的王大人以及城裡的百姓,全都不會活下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跟我幹他狗孃養的!”滿貴轉過身子,抽出自己腰間的寶劍,大聲的喊道,他的聲音被風送著。傳出去很遠!
“幹他狗孃養的!”成頭上頓時響起了無數的應合聲,士卒的心裡也很清楚,他們必須堅守,城破之日也是他們的末日。
戰鬥很快便打響了,城下的建奴似乎沒有將遵化城放在眼裡,一聲令下直接衝了過來。
在最前面的是建奴手裡都抬著長長的木板,迅速的跑到壕溝邊上,將木板搭在那裡。雖然成頭上箭如雨下,可是這些人彷彿沒感覺。慘叫聲接連不斷的在耳邊響起,這些人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依然不斷的搭著浮橋。
看到這一幕,滿貴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來自己太過樂觀了!建奴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怎麼會上來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呢?滿貴不斷的思考。
在大金的陣營了,努爾哈赤一馬當先,目光炯炯的盯著遵化城,眼中帶著兇厲的光芒,讓人不敢對視。
一邊的多爾袞想說什麼,可是怎麼也張不開嘴,他不知道該自己勸說自己的父汗。明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多爾袞卻無法開口。在昨天晚上,努爾哈赤接到了訊息,自己的兒子皇太極死了!
這個訊息讓原本心平氣和的努爾哈赤瞬間便的狂暴,這才有了今天早上這次玩命的進攻!多爾袞覺得自己的父汗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不過他不能勸諫,因為那樣只會激怒努爾哈赤!
戰鬥開始便進入了白熱化,一架架雲梯不斷的架在城頭上,嘴裡咬著短刀的八旗子弟不斷的向上攀爬。雖然身邊不時有人掉下去,有人發出淒厲的慘叫,可是這些都沒能阻擋八旗子弟的步伐。
當四架工程車被推出來,滿貴的臉色頓時便的很難看,沒想到建奴居然還有這種東西。三層高的攻城車,底層是巨大的撞錘,用來撞擊城門。頂層的高度要高出城牆一些,上面的建奴正好拿著弓箭向裡射擊。
“用火炮將攻城車毀掉!”滿貴雖然心裡擔心,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對自己身邊的傳令兵淡淡的吩咐道。
“是,將軍!”傳令兵卻沒有那麼鎮定,撒腿就跑了出去!一旦攻城車搭在城牆上,建奴就能源源不斷的從下面上來,那就變成肉搏廝殺了!
很快火炮便被集中了起來,不斷有炮彈向攻城車打過去,似乎非要毀了那個要命的東西。
見一架攻城車被明軍的炮火肢解,城頭上的八旗子弟也死傷不少,多爾袞終於坐不住了,打馬來到努爾哈赤近千,恭敬的道:“父汗,遵化成有四面,多爾袞願意帶領人馬從西門發起進攻!”
目光直直的盯著多爾袞,努爾哈赤忽然深深的嘆了口氣,眼中的兇厲褪去了不少,聲音平和的道:“去吧!不要讓父汗失望!帶上蒙古諸部的兩萬人馬,把你自己的人馬一帶著,不要讓本汗失望!”
差異的抬起頭,多爾袞面容一鬆,嚴肅的道:“父汗放心,多爾袞去了!”
城頭上的滿貴一直派人盯著建奴的營地,當知道有一隻人馬出現在城西,滿貴就知道建奴要多面開花了!下令西城嚴防死守,滿貴還是緊緊的盯著剩下的三架攻城車。
戰場上喊殺聲震天,多爾袞抬頭看著城頭上嚴陣以待的明軍,回想著自己父汗的命令,臉上帶著幾分無奈。不過這種無奈稍縱即逝,取而代之依舊是一臉的堅毅。
伸手拔出自己的腰刀,多爾袞大聲的喊道:“城破之後,不取一物,不攝一人!全部燒光,殺光,用來祭奠我的哥哥皇太極!衝啊!”
伴隨著一聲令下,早就準備的八旗子弟便衝了上去,蒙古諸部的人緊隨其後。
戰鬥空前的慘烈,不斷的有人從城頭被抬下來,全都是箭傷。有的已經一動不動了,有的大口的喘著出氣。
看到這一幕的巡撫王元雅臉色很難看,建奴如此兇悍的進攻,遵化城真的能擋的住?一邊的監軍太監李公公早就沒了落井下石的心底,蹲在一邊吐的渾天黑地的,臉上滿是驚恐。
“大人,全城的大夫已經全都到了,現在全都在為傷員診治!”一名巡撫衙門的官吏走到王元雅的身邊,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雖然站在這裡,可是王元雅可不單單是站在這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