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到這個地方來。”駱思恭輕輕的它了口氣,頗為無奈的說道。
聽了駱思恭的話,劉風化略微沉吟了一下,遲疑的問道:“大人,我們怎麼和孫大人的兵馬取得聯絡?如果直接讓他們到張家口來,恐怕會打草驚蛇。”
“錦衣衛的密探已經和他們取得了聯絡,他們會在張家口外三十里的一個山谷中紮營。那裡地勢隱蔽,輕易不會有人前去。明日我們就到那裡去,有些事情還是要和他們商量一下的。”掃視了兩個人一眼,駱思恭語氣凝重的說道。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駱思恭和黨寒兩個人化妝成了商人,帶著十幾個人悄悄的離開了張家口。
在路過張家口一邊的來遠堡的時候,駱思恭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在張家口堡和來遠堡之間,無數的攤位人群。人來人往,繁華無比,可謂十分的熱鬧。
“真是塞上江南。實在是太繁華了,江南之地也不過如此吧!”看著周圍的人群,駱思恭頗為感概的說道。
緩緩的點了點頭,黨寒也頗為感嘆的說道:“這裡是大明與邊外各族之間的貿易之地,確實說得上繁華興盛。”
“雖然蒙古韃子都是同族人,可是之間卻是派系林立。分歧眾多。我大明朝的貿易物件是有限制的,對能夠交易的物品也做了規定,不過現在恐怕已經非常的混亂了。地方衙門、鎮守太監、地方上的邊軍、違法走私的商賈,可謂錯綜複雜犬牙交錯。想要從如此紛繁複雜的關係之中找到線索,可謂難如登天。”輕輕的嘆了口氣,劉風化頗為無奈的說道。顯然他對這次差事並不看好,並沒有什麼信心。
兩個人聽了劉風化的話,也都是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駱思恭沉吟了一下卻笑著說道:“兩位不要忘了皇上派我們來做什麼的?我們是來抓皇太極的。其他的事情都和我們沒關係。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可以不過問,誰要在這件事情擋了老子的路,老子活剮了他。”
看到駱思恭樣子,兩個人都是一愣,不過在對視了一眼之後,兩個人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喜色。
黨寒跟在駱思恭身邊多年,對這位大人自然是有些瞭解的。劉風化以前是駱思恭的下屬。對這位老上司也是知道些的。兩個人都知道他的為人,在沒有坐上錦衣衛指揮使之前。這位也是頗具野心。同時手段也光明不到哪裡去,想要做好錦衣衛,如果不是心狠手辣之輩,自然是不行的。
駱思恭在錦衣衛之中摸爬滾打多年,從萬曆十年到現在,三十多年一直坐在錦衣衛都指揮使的位置上。手段自然是不用說了。只要真的拿出當年的勁頭,再加上現在越來越老辣的手段,張家口的這些雜魚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兩個人並不知道,駱思恭的心裡還有一個殺手鐧,那就是天啟皇帝的王命。駱思恭可是記得天啟皇帝的樣子。也記得天啟皇帝那句話,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駱思恭非常明白天啟皇帝的意思,只要能夠抓到皇太極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把張家口的官員全都抓起來,天啟皇帝也能保住駱思恭。有了天啟皇帝這樣的王命,駱思恭自然是毫無顧忌。
幾個人一路上不斷的分析著,大概走了兩個時辰,幾個人在錦衣衛密探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小山谷的谷口。
四周看了一下,駱思恭發現這裡真是個藏兵的好地方,山頂上還能隱約看到烽火臺的樣子。顯然戰時這裡是有駐軍的,不過大明這幾年和蒙古諸部的關係都很好,又和蒙古的林丹汗結下了盟約,有些軍事設施已經被放棄了。
駱思恭一行十幾個人剛要打馬往裡面走,山谷裡就飛出了一支人馬,大概有幾十個人。每個人全都穿著大明制式的鴛鴦鎧甲,手中的武器卻是不一樣的。
這些人來到駱思恭等人的身邊,便將駱思恭這些人圍上了,速度非常的快,動作也是非常的嫻熟。顯然這一幕讓駱思恭等人愣住了,不過他們也發現,這些人全都是精銳的騎兵,此時大明朝這樣的軍隊並不多。
“不知幾位是什麼人?到此處有什麼事情?”一個把總打馬來到進前,對著駱思恭一抱拳,語氣頗為客氣的說道。
三人對視以了一眼,全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議,居然這麼客氣?難道傳說中的兵痞子不是他們?幾個人不由得對領兵之人更加的好奇了。
“我們是錦衣衛的人,要見你們將軍,煩勞通稟一聲。”駱思恭三個人都沒有動,一個跟在後面的錦衣衛便打馬走上前來,客氣的說道。
把總微微一愣,不過並沒有即可放行,而是頗為嚴肅的問道:“你們有什麼能證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