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援軍,時間也並不緊迫,放任自己帶著這些人進攻三屯營,皇太極的心裡也沒什麼底。如果用半年攻下三屯營,皇太極都不會覺得奇怪,可是現在這樣真的能行嗎?
看著一邊風輕雲淡的陳良宇,皇太極心裡也不知道怎麼看待這個人,將遵化城獻給了自己,確實是大功一件。不過又把自己領到三屯營,皇太極都不知道這個傢伙是什麼居心。有些擔心的看著遵化的方向,皇太極看向陳良宇的目光就有些冷了,如果自己短時間內攻不下三屯營,遵化的後路在被人斷了,那可真的就是不堪設想了。如果早知道這裡鎮守的是戚家軍,皇太極是一定不來這裡的,想要在短時間內攻下由戚家軍鎮守的三屯營,皇太極自己是沒什麼信心。
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要試一試,或許經過這麼多年的磋磨,戚家軍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鋒利也說不定。
對著身後一揮手,皇太極大聲的喊道:“拿下三屯營,所有的東西誰拿到就歸誰!把那些東西都帶回草原去,衝啊!”
只要能消滅戚家軍,花費的再多都是值得的,皇太極明白什麼才是重點。雖然陳良宇說三屯營裡有很多糧草軍需,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看著一邊英氣勃勃的皇太極,陳良宇滿意的點了點頭,怪不得自己的老友這麼看好他。現在看來皇太極的確有過人之處。這份魄力就是少有的。
輕輕的扶著城牆,看著下面衝上來的建奴,戚金的臉上絲毫不變。只是他的身子在不斷的顫抖,聽著熟悉的喊殺聲,他的血液似乎在不斷的沸騰。眼前彷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堅毅的目光。那不倒的身軀。
緩緩的將腰間的寶劍抽出來,戚金大聲的喊道:“開炮!”他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很平淡,似乎也沒有鼓舞士氣的意思。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城牆上計程車卒便開始忙碌了起來。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害怕,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就彷彿這並不是在作戰,而是在演習一樣,就彷彿下面衝上來不是想要自己命的建奴。而是自己熟悉的人。
戚金的話剛落地,三屯營的城頭上便響起了火炮的轟鳴聲,不過三屯營的火炮並不多,只有十幾門,威勢並不好是很大。不過城上的操炮手卻是能力非凡,每一炮都會落在人多的地方,每一顆開化彈爆炸都是死傷一大片。
看著火炮的落點,皇太極就皺起了眉頭。單單透過這些操炮手,皇太極就知道這就是精銳的戚家軍。這是火炮太少。如果有幾十門火炮,光是這些操炮手,自己想要衝上去就是痴人說夢。除非等到火炮過熱打不出炮彈,可是那樣只能用認命填,可是現在自己填不起。
皇太極的眼睛漸漸的眯成一條縫,如果不稱這個時候將戚家軍消滅。一旦戚家軍恢復了元氣,恐怕真的就會很麻煩。那個時候大金很可能會成為第二個董狐狸,那可是統一了蒙古諸部的大汗,比現在的林丹汗不知道強多少倍。那樣一個人都被戚家軍打的落花流水,自己這邊也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到遼東那邊的孫承宗。瀋陽城的那次慘敗,皇太極的心裡就是深深的失落。大明朝太強大,自己的父汗為什麼要和大明朝對戰?大金真的能戰勝這樣的大明朝?
戰鬥還在繼續,城牆上的戚金依舊是面無表情,他可不相信建奴能打下三屯營。叔父和自己經營了這麼多年,三屯營的堅固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憑藉建奴這點人就想要打下三屯營,簡直就是在痴人說夢。
火炮的射速逐漸慢了下來,城下的建奴兵則是快速的向著三屯營靠近,攔在他們面前的第一道關口就是三屯營的護城河。當年戚繼光在三屯營鎮守的時候,引河水在三屯營開掘護城河,不過因為年久為疏通,整個河道都已經堵塞,雖然叫做護城河可是已經看不到水了。
在面對著城牆的這一段,薊遼總兵戚金曾經帶著人數透過,不過也只能是疏通一段。因為無力引水,只要將原來的護城河改成了現在的壕溝,雖然深度一樣,可是防禦能力差的太多了。
輕輕的坐在侍衛搬來的椅子上,戚金笑著對士卒說道:“我們等著吧!等建奴過來在好好收拾他們,好久沒見過血了,本將軍的手也癢了!”
雖然戚金的話是這麼說,可是城牆上的火炮卻一直沒有停過,對著建奴不斷的轟擊。對想要渡過壕溝的建奴來說,這火炮就是頭頂上要命的殺神。
壕溝雖然夠寬,不過也就是一道,很快建奴的兵卒就越過了壕溝。不過越過壕溝之後,還沒來的及鬆一口氣,無數的飛箭就從城頭上射了下來。
一頓羽箭頓時將建奴給射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