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惶恐。大人在軍中、朝中都是一時無二的大人物,能夠承蒙大人折節下交。卑職已經是感激涕零了,怎麼會有其他的想法!”見孫承宗這麼對自己說話,張發連忙站起身對著孫承宗施了一禮,頗為認真的說道。
在整個大明朝,孫承宗絕對是當朝第一人,對於在京城的張發來說。對於孫承宗自然知道的更加清楚。天啟皇帝對他的這位老師可以用尊重來形容,在孫承宗面前沒有人敢託大。雖然孫承宗對自己很客氣,可是張發卻不敢託大,態度很是謙恭。
對著張發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孫承宗笑著說道:“本來老夫還想緊守薊州城。現在看來不用了,我們可以出城一戰了。無論建奴為了什麼來到這裡,我們就不能讓他們回去,老夫要讓他們知道,大明不是他們想來就能來的。如果非要來,那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看了一眼賀世賢,孫承宗神情嚴肅的說道:“明天一早,整頓你的人馬,加上薊州的兩萬人馬,七萬人馬併發遵化。三萬建奴,老夫要把他們全都留在這裡。老夫要用這次戰役,告訴建奴,告訴天下人,就算是野戰,我大明的軍隊也能打贏建奴。”
“是,大帥!”孫承宗的語氣很低沉,說話的聲音也很平靜,可是賀世賢卻是一臉的激動。自己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的出口氣。
“給老夫三年時間,老夫建立騎兵十萬,就帶著人深入草原大漠。當年衛青能做的事情,老夫也能做,聖明天子在上,老夫一定在有生之年蕩平大明的邊患。想要贏得三年的時間就一定要把建奴打疼,瀋陽之戰沒有將韃子打疼,這次在來一下。”緩緩的站起身子,孫承宗臉上的神情愈加堅毅,眼中的目光明亮而興奮。
孫承宗這邊準備兵法遵化,遵化城內皇太極正在見陳良宇,對於這個人皇太極心裡雖然看不起,可是臉上卻非常的敬重。如果這是一個想范文程一樣的人,自己以後還真的好好的用一用。皇太極一直相信,論騎馬打仗,大明朝的人差遠了。可是運籌帷幄,陰謀詭計,八旗子弟差的太多了。必須要有這樣的人在身邊,不然會吃很多的虧的。
淡然的笑了笑,皇太極聲音柔和的說道:“陳先生,現在還不好給你安排什麼官職,等到回去以後,我會奏請父汗給陳大人加官進爵。”
“貝勒爺,陳某隻希望能夠見一見憲鬥兄,我們多年交情,陳某還真的想他了!”陳良宇沒有接皇太極的話,而是轉移話題道。對於自己的將來陳良宇有著很好的規劃,他一直堅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在沒有弄清楚大金這邊的情況之前,陳良宇是一定不會邁進去的。
輕輕的眯起眼睛,皇太極臉上的神色卻是絲毫不變,不過心裡卻忍不住腹誹道:“看來也不是簡單的角色!”略微沉吟了一下,皇太極沉聲問道:“陳先生,現在我們剛剛得了遵化,不知道對於我們下一步的戰略,先生有什麼看法?”
皇太極雖然笑嫣然的,可是陳良宇的心裡清楚,投名狀雖然遞上去了,可是這第一腳如果踢不開,自己過去以後也得不到重用。
略微沉吟了一下,陳良宇笑著說道:“無論什麼人作什麼事情,都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整個事情的推動力,陳某並不知道貝勒爺這次的目的,所以陳某不會有什麼太好的建議。不過眼前的事情,陳某還是能說說的。我大金的軍隊剛剛打下遵化,無論下一步走怎麼走,有一個地方是一定要打下來,那就是三屯營。”
聽著陳良宇的話,皇太極輕輕的皺起了眉頭,看著身後的地圖,他將手放到了三屯營的位置上。回頭看著陳良宇,皇太極一臉凝重的問道:“這裡有多少人馬?”
“回貝勒爺,三屯營存放著糧草軍需,那裡有一萬人看守,而且都是精銳。那裡的地理位置再我們的後面,不能放任它在我們的後面。裡面的糧草軍需都是我們大金急需的,所以我們大金一定要拿下那裡。”陳良宇看著皇太極,心有成竹的說道。對於他周圍的這些地方,陳良宇都非常的熟悉。
略微沉吟了一下,陳良宇頗為擔憂的說道:“貝勒爺,三屯營鎮守的都是精銳,況且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我們大金想要打下那裡,還是有些困難的。”
沒有理會陳良宇,皇太極只是緊緊的盯著地圖上三屯營的位置,許久才沉聲說道:“陳先生,你的人裡面有沒有會用火炮的?遵化城上的火炮不少,挑幾門好搬運的帶走,有了火炮,還愁打不下三屯營?”
雖然皇太極嘴上說的肯定,可是他的心裡一直有一個擔憂,那就是瀋陽城之戰的時候,明軍最後使用的火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