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
石公孫邊品邊道:“說起來這茶和人一樣,成就總離不開環境;九龍窠高巖峭壁上的母樹因為日照短、多反射光,又晝夜溫差大,巖頂終年有細泉浸潤流滴,這種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方造就了大紅袍的特異品質。人生際遇,又莫不是如此?”
茶迷道:“看來靑囊先生很喜歡這大紅袍,假如——我是說假如,我把剩下那一兩大紅袍贈與先生,請先生退出今日之會,石先生會答應嗎?”
石公孫眼裡神色一熱,旋又平靜下來道:“段兄覺得,我會答應嗎?”
“就算我答應了,段兄真的捨得把那兩大紅袍送給我嗎?”他又跟了一句之後,兩人哈哈大笑,就好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更像準備決鬥的仇敵。
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
終於要輪到皇甫楓流上場了。
第146章 同甘
求收藏!還是那句話,本故事以懸疑和國學為主,不恐怖、不是鬼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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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和茶迷見面已經很久了,但皇甫楓流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下相見,滿肚子的疑惑根本來不及表達。
茶迷段甘羽卻仔細端詳了他半天,見到走近的皇甫楓流行禮,手輕輕一攤道:“皇甫先生請。”
皇甫楓流忙道:“不敢,前輩直呼名字就好。”
段甘羽卻露出疲倦的笑容,看來這一夜未眠的絕不僅皇甫楓流等六人,也不止是另三大門派的人,這茶迷似乎也忙了一夜。
他的疲倦似乎在告訴皇甫楓流:我等了你好久了!
皇甫楓流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慢慢坐了下來,等待茶迷發問。所謂的資格賽,氣尊展現了茶道、僧道人論了水、石臺主說了採摘的工藝,輪到皇甫楓流了,該說什麼?
茶迷又重新燒水、泡茶。
皇甫楓流忽然笑了,他先開口道:“前輩,這茶香濃郁,實在是難得的佳品,我們一行六人奔忙一夜,具有**之感……”
茶迷頭也不抬,慢悠悠地說:“等到你們參加後面擂臺的時候,我自然會招待大家,不過這大紅袍卻是最後一份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喝別的可以,這絕世大紅袍卻是不能讓大家暢飲的。
皇甫楓流笑言:“真正的大紅袍茶衝至9次尚不失原茶真味之桂花香,但實際上第一道過重和雜,最後兩道相對還是淡了,常人難以覺察,好茶如前輩當然會在乎!”
他前面就關注到,每個人上來,基本都是喝了六盞茶。雖說紫砂是上品,但大紅袍的味道濃郁,反而是蓋碗比較合適。茶迷和每一人都是六盞而已,最後兩道卻並不嘗試。
皇甫楓流理解,最後兩道的味道偏淡,繼續喝就像完美藝術品最後略有些瑕疵,反而破壞了前面的感覺,所以茶迷才只飲用六道。每次換人,他就換茶。皇甫楓流直言出茶迷的想法,後面範小龍就覺得太奢侈了——大紅袍就算最後兩泡之茶湯,依然金黃髮亮,價值起碼幾百一杯!
茶迷沒有抬頭,卻道:“有話直說。”
“我們一行六人,這茶正好六盞,我想這就是前輩所說的緣分!晚輩斗膽,為朋友們討一杯茶喝!”
段甘羽把頭一抬:“你以為什麼人都可以喝我這大紅袍?要不是今天是風起雲湧的好日子,你們幾個除了尚姑娘只怕都沒有喝我這茶的緣份!”
這話已經把石公孫和僧道人也貶低下去了。
要知道茶迷雖為七絕之最,但遠不如八先生和九道人,他當面這樣說話,石、僧二人臉上自然掛不住!卻又不好發作——畢竟今天來都有明確的目的,如果逼得茶迷和別的門派聯手就有點不划算了。於是僧道人看起來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石公孫卻傲然“哼”了一聲。
三大門派在場的人中也有好茶的,名冠天下的大紅袍母樹茶葉,見而不品簡直是莫大的遺憾。可是對樂逍遙來說他放不下這個面子,只是心裡記下茶迷小氣這一筆;賀蘭非常卻是因為地劫門規矩森嚴當著氣尊不敢言語發作;西門冰本來就不喜歡茶。
可是他們都沒料到皇甫楓流在“資格賽”上還想著同行的兄弟和朋友!
古國平少見地笑了,他並不愛喝茶,卻覺得皇甫楓流此刻能惦記著大家一夜的辛苦,的確和三大門派的代表兩樣。
沈君憂知道皇甫楓流的性格,笑盈盈地不置可否;範小龍是早就想去好好品一口了;畫瘋卻盯著茶迷若有所思;應雙兒倒小聲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