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碧海隱忍不語,目光閃動。
來到風駐安面前,謝詹向原碧海伸出手:“鑰匙?”
接過原碧海遞過來的手銬鑰匙,兩鬢斑白的冷血將軍親手開啟了風駐安的手銬。眯起眼睛看著他,風駐安沉默地站在了澈蘇的身邊。
看著並肩而立的風駐安和澈蘇,謝詹似乎有那麼一瞬極為短暫的失神。
很快,他再次揮揮手:“帶他們走。”
“將軍,您想帶澈蘇去哪裡?”孤零零站在原地,原碧海沉聲追問。手臂剛剛一動,他身邊已經有十幾把槍對準了他的頭,無奈地舉起雙手,原碧海不敢再動。
沉默一下,對面的男人露出種奇特的表情。
“到了現在,聰明如你,真的還猜不出嗎?”他反問。
抿著血色極淡的嘴唇,原碧海似乎根本沒有看見腦後十幾把離子槍,淡淡道:“將軍這是要和風駐安上校一樣,劫人,再放人?”
愕然抬頭,一直在一邊默然無言的澈蘇,猛地看向了謝詹。而他身邊,風駐安的黯然眼眸,卻猛然亮起了一簇微弱的火花,明亮灼人,充滿不能置信的欣喜!
原碧海終於點點頭,神情複雜而無奈:“聯邦最冷血無情的將軍,原來也終究是個凡人。為了兒子,甘願犯下叛國罪,在軍事法庭的制裁下了此餘生?”
面色忽然沉如鐵鏽,聯邦的冷血將軍放聲冷笑:“兒子?我謝詹一聲倥傯,見過多少生死,為聯邦堅守前線多少年,到頭來,是為了我自己的兒子做這件事?”
面上是再抑制不住的怒色和雷霆,他一字字道:“今天換了任何人,我也是一樣的立場!我謝詹不會允許在我的軍中,在我堅守的前線,把我們聯邦自己的人交出去,換來星際恐怖主義威脅下的和平!”
看著原碧海,他厲聲道:“任何時候,向恐怖主義妥協都是一種恥辱。而現在,在這個用聯邦將士的鮮血維護的前線,我們反倒要要向敵人的恐怖主義威脅低頭?假如不能保護無辜的平民和我們後方的家人,這場仗,還有什麼任何意義!?”
默默看著他,原碧海搖頭,神情堅持:“將軍,這不是擅作主張、違抗軍令的藉口。”
輕輕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