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同時舉起手中寒森森的刀,日光經其反射放出異常冰冷的光芒,邢朵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我只是隨便看看,這就回去!這就回去!”打了個哈哈,轉身走人!某人可不想成為無名氏的刀下鬼。
走啊走啊走啊走……
“朵朵~~~”
回至屋裡,邢朵凳子還沒捂熱,門口就傳來了某隻龜公的聲音,循聲望去,陽光在亓官蜜蜜的身周打出一圈金色的光暈,邢朵有些怔愣的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他的額角微微有些汗意,使得光潔的額頭更顯剔透,某人像小朋友對著幼稚園阿姨一樣仰視著眼前的人,帶著迷惘與期盼。
阿姨~~偶要吃蘋果~~
“以後沒有我在,你不許踏入草場一步!”話語少見的鏗鏘有力。
“誒?”邢朵被亓官蜜蜜臉上過於嚴厲的表情弄得又是一愣。
不許踏入草場?不許走出房間?……那我豈不真的成了池中魚,籠中鳥,一點自由都沒了?
邢朵微帶怒氣的掃視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這屋子雖是木質的,但看起來還真是結實呢,想挖地道都不可能。
亓官蜜蜜沒有回答邢朵無意識發出的疑問,而是走到她身後把她披散在肩上的頭髮分出一束紮起。
“你……”回頭不解的看向亓官蜜蜜,他卻只回給邢朵一個招牌式的妖媚笑容。
“朵朵,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啦~~”手臂微抬,亓官蜜蜜將手中的一支簪子輕輕插到剛剛為邢朵梳起的髮髻上。
邢朵很吃驚,她沒想到亓官蜜蜜這個做龜公的竟然還會梳髮髻,話說某人都不會。
只不過,這簪子……怎麼那麼眼熟,抬手摸向頭頂的簪子,光滑的觸感立時讓邢朵想起了什麼。
“喜歡嗎?我知道你喜歡,昨天早上我可是看到你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久呢,可是……你沒有錢,對嗎?”
一聲輕笑,亓官蜜蜜將邢朵扣進懷裡,完全無視邢朵的掙扎反抗,嘴唇緊緊貼著邢朵的耳朵,用他那迷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喃,溫熱的氣息呵進毫無預兆的耳洞。
邢朵眉尖不自然地抖了抖,把玩了好久?難道是……魚骨簪?我就值一個魚骨簪的價?!
怪不得那簪子邢朵看著如此眼熟!熟的都快糊了!
這麼說……那天,他也一直跟在我後面!?
緩緩抬起眼,邢朵看到對面鏡中的亓官蜜蜜,本來只是生氣他在身份上隱瞞了自己,可是,她怎麼忘了,她的一切行動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怎麼會任由自己逃跑?他只是,只是看著自己演了一場戲!
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在看我演戲?邢朵憤怒的伸手想將魚骨簪拔下扔還給笑容不改的亓官蜜蜜,卻被亓官蜜蜜搶先扣住她的手。
“朵朵~~貓捉老鼠的遊戲呢~~我已經陪你玩兒了,你也是時候回到我身邊履行你的承諾了~~~”
抓緊邢朵的手,亓官蜜蜜將其扣在邢朵的身後,另一隻手緊緊環在她的腰間,使邢朵動彈不得。
諾言?什麼諾言?
“我想你也不記得了,你不是說會永遠記得我嗎?以你這樣的記性,我怎麼放的下心?”他鬆開背後的鉗制,輕點著邢朵的鼻尖,頭搭在邢朵的肩窩處妖媚的斜瞥向她。“只有將你留在身邊,我才相信你會永遠記得我~~”
“不要!”我不要記住你這個妖孽!
憤力脫離亓官蜜蜜的懷抱,邢朵疾奔向屋外,越過小路,直接在草場上飛奔向遠處的那排木屋。
“噗——”
某人剛跑沒兩步,一聲鈍器入體的聲音傳出,邢朵感到左腹部一陣劇烈的刺痛,低頭一看,不由一驚,一支帶翎長箭深深的插入左腹部,見此情景,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
在黑暗中不知跋涉了多久,一陣強烈的抽痛讓邢朵忍不住呻吟出聲,也因此肢體上才漸漸有了意識。
費力的睜開粘滯的眼睛,邢朵緊緊咬住下唇,一股血腥之氣瞬間縈繞鼻間。眼前忽然一花,兩片軟糯的唇便貼了上來,輕輕吮吸著邢朵唇上的血腥,接著靈巧的舌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一絲甘苦在喉間緩緩散開,邢朵忍不住皺起眉咬緊牙關,瞬間血腥之氣再度席捲了她的所有感官,但是卻體會不到痛楚。忽的,邢朵感知到了什麼,不由一驚,緊咬的貝齒隨之鬆開。
口中的舌卻沒有退出,而是更加瘋狂的掃蕩它能觸及到的一切地方。邢朵的眼神漸漸在這深吻中變得迷離,甜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