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兒子的夏玉芬很高興,就讓兩個兒子留在自己的臥房同老兩口敘舊,敘舊不能光說話吧,兒子起意為老兩口做了一點北疆的名菜:著名的火鍋!大熱天吃火鍋?邢朵的臉不自在的抽搐起來。如果她想的沒錯……
“夏府的一個家奴,哦,也就是剛才這位公子檢查過的那具男屍,留下來幫著夏家夫人、姥爺和小少爺們準備做火鍋……夏玉芬的男寵趁機投了劇毒,致使夏家四口和一家奴死於非命,然後逃竄……我們的人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將其抓回。”衙差頭頭得意之詞溢於言表。
“是嗎?那他們是中了什麼毒?”邢朵毫不在意衙差頭頭開始尷尬的臉,淡淡問道。
“這……”
講不出來嗎?這五人確實是中毒而亡,但絕非人為。
“小朵有什麼想法?”東方晨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我嗎?邢朵淡然一笑,一腳跨進東廂。
東廂光線很好,午後的陽光照的整個屋子溫暖而舒適,完全沒有因為主人的離去而黯淡,就如她所離開的那個地方。這就是世界,人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太渺小了,滄海一粟,荒漠一石,缺少了誰地球都會繼續做著永動功。
屍體停放過的地方撒著白白的粉,沒想到這裡辦案手段還不算太差。屍體基本上是以室內一圓桌為中心,桌上擺放著還沒吃完的殘羹冷炙,一盆木炭已熄滅,沒了溫度,就如同它們的主人。
邢朵的表情漸漸釋然,她猜得沒錯,他們,是一氧化碳中毒,只不過,這麼熱的天,還是在吃火鍋的情況下,為什麼他們不開窗戶呢?
“夏玉芬這幾年患有重病,極度畏寒,因此她的屋子都是固封好的,沒有大事不會開啟。”東方晨見邢朵久久望著屋內的窗子,解釋般地說到。
是誰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的,一點都不對,明明沒有點,只是一個眼神而已。
“那個小正太是夏府的什麼人?”邢朵隨意問道。
“小正太?”衙差一頭霧水。
“哦,就是你們說的兇手。”
“他是夏玉芬今年春節後買來的男寵,聽說是為了沖喜。”衙差頭頭解釋道。
哦?沖喜?她就是個老色女!身體不好?我看是縱慾過度造成的吧。邢朵不甚在意的撇撇嘴。
“春節後買來的?”那麼那天在玉龍書院看到小正太時,那幾個家奴就是夏府的嘍,可見這是一樁強買強賣的生意,怪不得要懷疑是小正太行的兇。
“你認識他?”
“有過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東方晨的表情完全被疑惑所掩蓋,似乎覺得邢朵不應該與小正太有這個“一面之緣”。
“我想案子並不是你們剛剛說的那樣,小正太不是兇手。”長長地舒了口氣,邢朵沒有理會東方晨的質疑,她已隱約知道他在疑惑什麼,她現在只希望她的解釋能夠救得了小正太。
東方晨和那個衙差都顯現出一絲驚訝,特別是衙差頭頭,一臉的不可置信。邢朵討厭他這種眼神——那是對她專業素養的侮辱!
“兇手是誰?”衙差頭頭問道。
邢朵緩緩拿起一塊冰冷的木炭,抬眼看站在身側的東方晨,將炭塊舉到他的眼前晃了晃。
“就是它!”從東方晨的眼裡可以看到什麼叫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衙差頭頭語氣裡充滿了不可遏制的怒氣,似乎邢朵的話嚴重漠視了他們的努力與判斷力。
“小朵,你為什麼這麼說?”東方晨想聽聽她的見解。
“他們確實是中毒而亡,”衙差頭頭一副“用你說”的表情。
“但這並不是你們認為的是人為下毒害死了他們五人,而是由於木炭不完全燃燒釋放出一種有毒氣體,這種氣體可以……抑制呼吸,因此他們得不到足夠的氧氣量,呃……就是供人體呼吸的一種氣體,如果人體長期的不到這種氣體的供應,就會出現噁心、嘔吐、意識模糊、虛脫、昏迷等現象,有些人還會伴有痙攣現象。”思維有些混亂,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懂。
“這些狀況從表面並不易見,有什麼症狀是大家都能見到的嗎?”東方晨提醒。
呃,是啊,太微觀了。
“一氧化碳中毒後屍體的面板和口唇呈現櫻紅色,而且由於中毒嚴重會產生肌肉痙攣,外露的面板不可避免會有擦痕,嗯……這些你們也應該看到了,”頓了頓,邢朵接著說道:“而營養不良的人則會出現胸部四肢紅腫出水泡的症狀,就像那個夏府的下人。”這回應該懂了吧,邢朵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