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朵就得宣揚一下傳統美德吧,不恥下問一下,哦不,是不恥上問一下。
邢朵不恥上問科林:“那這草藥叫啥名字?”看那形狀,橢圓的葉子,是典型的被子植物,邢朵確信在前世的資訊社會里見過這種草藥,但是一時也想不出是什麼。
科林斜睨了邢朵一眼,說:“這個你不用知道。”
“你再說一遍”孃的,又是這個語氣,明顯就瞧不起某,某今天要是不把你身上的毛毛拔光,某就不姓林
林小朵很是惱怒,今天已經被科林不知道是第幾次用這種語氣侮辱了,她今天要是不報此仇,她就改名叫邢朵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科林勾唇淺笑,回身走向邢朵,然後牽起邢朵的手,說:
“還要繼續走嗎?裡面可能會有危險。”
好吧,被無視了。瞪著科林半天,也沒看出他有向自己道歉的意思,只好按著科林話中的含義向石榴樹林的更深處望了望,幽深不見盡頭,邢朵問:
“這林子有多大?”
科林回答:“你再拿五千兩黃金給蕭正泰也值得。”無論邢朵問得有多麼隱晦,科林還是猜出她問這話的用意。
邢朵喜:“真的?”倆眼睛都變成了元寶,乾脆以後改名就叫邢元寶算了。
對於白痴的問題,科林直接採用適才的無視政策,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返還,臨離還不忘把雙眼掉元寶的邢朵給拽走。
邢朵說:“咱再看看嘛。”看看這林子究竟有沒有科林說得那麼誇張,五千兩黃金呢,夠咱一輩子花銷啦,沒想到小嫩蔥那麼大方。
科林說:“好啊,如果你想讓蛇吃了,你可以再看一會兒。”
邢朵說:“咱回去”說罷反牽過科林的手,向來時的方向疾步走去。
雖然只走了這麼一會兒,但也已經深入石榴林,滿眼的綠色,無規則的植種在眼前,透過樹與樹之間的空隙,根本無法看到這石榴林的盡頭。兩人反身走了足有一個時辰,仍沒走出林子,邢朵不由疑慮頓生,問科林:
“小林,咱們來時走的是這條路嗎?”明明已經用了可以走出樹林的時間,但前方的樹木仍不見減少,而且相反的,還有增多的趨勢。
科林抬目眯著眼望了望被夕落殘陽染紅的天空,面上是邢朵少見的憂心忡忡,許久,他才垂下頭,似是適應了一會兒光線,才猶豫著說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可能“難道你也是路痴?”不不,科林怎麼可能是路痴,就他老家俄亞皇宮,他要是路痴,早朝都說不定遲到幾次,那些個迂腐守舊的老不死的們還不得把他給吃了。
科林凝了邢朵片刻,然後說:“這世界上鮮少有如你這般笨的人。”
“你你你……”邢朵氣噎,“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不就是yin僧腦袋頂上的獅子嘛,呃,是蝨子,顯而易見的,就是科林在嘲笑邢朵智商不濟嘛。
邢朵自認自己智商咋地也是一百以上,被科林這麼一說,小脾氣上來了,怒問科林:
“既然不是路痴,怎麼會迷路”邢朵發誓,下輩子再投胎的時候一定要先確定自己方向感方面沒問題了再從天上那窟窿裡往下跳。
科林說:“這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誰?”邢朵討厭推卸責任的人。
科林不理會邢朵的埋怨,事出意外,這也並不是他的本意,向前走了幾步,在一棵巨樹下的一塊光滑石板前停了下來,然後從懷中掏出他流水線上生產出的白手帕,擦擦擦擦擦擦擦,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個有潔癖的,敢不回答我的問題
見科林不回答,而且一點也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邢朵氣噎,轉身就朝著林子的另一邊疾走而去。可是到得三米開外,仍然沒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追過來,邢朵腳下的步子明顯慢了下來,如果再這麼走下去,離開了科林的視線,真的遭遇了毒蛇猛獸啥的……
慢下來的腳步徹底停住,邢朵傾耳細聽,希望科林能夠將自己追回,即使是出聲阻止,自己也會有理由回去。可,邢朵足聽了能有一刻鐘,依然沒有等到科林的呼喚,心不覺被一陣失望席捲,腳下的步子重新抬起,但剛抬了一半,就被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響頓在半空。
邢朵驚喜地回頭,本以為是科林來出口勸她不要怪他,但當看到身後的情景時,一顆心險些墜落心湖之底再也爬不起來。
天空殘紅似血,都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