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蜜蜜追蹤到他們的去向,就會沿路給暗影的暗衛留下標記,估計很快就能知道小玉的下落。”孔溪言下之意就是希望邢朵不要焦急,然孩子畢竟是她的肉,再怎麼心寬到了此時也狹隘到只有焦躁和慌亂。
邢朵低吼:“我們現在就去追他們,我們現在就去”吼著吼著就開始搖孔溪手臂,孔溪被邢朵搖得無奈,只得點頭道:
“我保證,暗衛很快就會傳來訊息,只要一得到訊息,我們馬上就去追趕,只是……邢兒,你要知道,黑鳳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衝著你來的。”說罷似有意若無意地斜了眼黑鳳凰,她和黑鳳穆之間,畢竟是姐弟。
似乎看出了孔溪的擔憂,黑鳳凰說:“大老爺多慮了,黑鳳穆雖是舍弟,但道途不同,雖然多年前他曾主動來找過我,可自從夫人去了昆南後,他就再也沒來過,此時我才知道,他當時……也應是心存了某些意圖。”
被黑鳳凰這麼一提醒,邢朵才隱約地憶起當年第一次入宮時的場景,她之所以會認為周晟炎和黑鳳穆有一腿,也就是在那一次宮宴上,偶然聽到周晟炎讓黑鳳穆接近黑鳳凰來調查自己的底細,此刻想來,竟然越發的混亂。
周晟炎,黑鳳穆,他們……究竟是夥同來加害自己,還是……
眾人一夜未閤眼,一直在屋中等到第二天早晨日升時分,一個身著暗影黑衣的男子才衝進屋裡,屈身拜了拜才趴在孔溪耳邊咬耳朵。咬了半天,才看孔溪臉上的烏雲稍霽。
暗衛退去,孔溪起身對邢朵說:“邢兒,黑鳳穆擄走小玉後並沒有躲躲藏藏,而是很明確地告知了蜜蜜,只要你在月底趕到北嶽山莊,他就不會傷害小玉一分。”
孔溪的話雖然不著重點,但小矮子敖斌還是聽出了些苗頭,他擔憂地對邢朵說:
“掌門,你不會把掌門令和掌門鑰匙作為交換條件對不對?”神情口氣裡顯見的哀求。
邢朵倒好,鳥都不鳥人家,聽了孔溪的解釋,二話不說就要衝去北嶽山莊,幸好蕭正泰動作及時,才沒讓邢朵就這麼螃蟹似的橫衝直撞出去。
安撫下了邢朵,眾人開始手忙腳亂的準備,黑鳳凰去鞴馬,孔溪去打點行程路線,蕭正泰飛到倉庫裡去給柳輕蟬那隻圈圈散功,免得眾大人不在家給她跑了,說來也奇怪,柳輕蟬消失了怎麼的也得有三十來個時辰,就只昨天早晨東方晨來過一次,怎麼的她也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他竟然就那麼容易地就把柳輕蟬扔在這裡不管了,但東方晨這種做法明顯讓邢朵覺得開心,起碼在這濃雲籠罩的時候,那抹開心緩解了不少心底的壓力。
一切準備停當,眾人卻對著小金開始泛起了惆悵,你說帶他一起去北嶽山莊吧,到時候打起來肯定有照顧不到的時候,可要是留在黑府,倒不是怕黑鳳凰倒戈,但是懼怕黑鳳穆來把回馬槍倒是真的,所以……眾人無不擰眉思索著解決辦法。
正在眾人絞盡了腦汁兒思索之際,門外送母親回府的凌玄銘也回來了,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霍宇堂,霍宇堂倒沒給邢朵帶來多少驚訝,而是跟在霍宇堂和凌玄銘後面的人,差點讓邢朵一激動又撲上去。
相較於小金和小玉,邢朵對霍宇堂和凌玄銘身後的這個人付出的母愛要多得多,是的,小小啟,不再流鼻涕的小少年,成熟穩重,可也承傳了他皇爹爹的陰鬱。
他們進來時,邢朵正惆悵地向孔溪建議是不是應該把小金送去他的暗影組織根據地,孔溪卻告訴邢朵,暗影根本就沒有固定的總部,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就算是乞丐窩,那也是暗影的最高場所。
邢朵無語,剛把嘴撇到耳朵上,就聽小小啟那陰鬱孩子的彆扭聲音在房門外說:
“把他交給我,我可以保證他的安全。”自然,小小啟口中的“他”指的是小金。
進門,兩個孩子以相差無幾的高度彼此對視,和深處權利漩渦中的小小啟相比,小金要稚嫩單純的不只一倍兩倍。小小啟走到小金面前,藉著只比小金高一點點的身高優勢俯視著小金,小金也毫無畏懼地仰視面前這個陌生的小男孩,兩個人直直互盯了能有半盞茶的時間,才由小金的一句話結束彼此的沉默。不過……邢朵寧可不要聽到小金的這個問題。
他伸出小指頭捅了捅小小啟的胸脯,問:“你是我孃親的兒子嗎?是哪個爹爹的?”
邢朵:…_…|||
孔溪:…_…|||
蕭正泰:…_…|||
……
滿屋子的黑線雨,掐出來可以供應黑府十年的伙食。
小小啟下眼瞼嫩紅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