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朵腦中立時出現的想法就是:她快要生了。
剛這麼想,又是一陣難以忍受的痛楚,邢朵不可抑制地痛撥出聲。這一聲痛呼剎那劃破靜夜的安謐,科林被這驟然的一聲震得瞳孔猛地一縮,連捉著兩隻兔子的手也是不受自身控制地緊緊攥起。
“小、小林,快、快……”痛楚使得邢朵只能出氣多進氣少,想要告訴科林去尋孔溪回來,卻因為太痛連聲音都開始發抖,“快、快去、快去尋你溪、溪哥哥回來……”總算把意思表達出來,邢朵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腹痛得厲害,空氣中一瞬瀰漫的盡是血腥之氣,聞到這股從自己身體裡流瀉而出的血腥之氣,邢朵的身體也開始害怕得顫抖。
科林卻因為適才邢朵的那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驚愣地站在那裡,手中的兔子已經在剛剛他失神的那刻,趁空逃脫,此時手掌間,空餘兔子身上的溫度,和幾根無關緊要的兔毛。
還好流瀑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孔溪到得潭邊沒有尋到科林的影子就返身向回走,剛到得屋子的後身就聽到邢朵這聲嘶力竭的痛呼,立刻明白髮生了何事,御起輕功急掠進屋內。
擦過科林的那一刻,科林仍沒有從驚愣中走出,就如著了魔道一般,眼神定定的,直盯著適才發出那一聲吼的邢朵。可是他的眼中,卻根本看不到任何屋內物品的影子,只有一雙時縮時擴的瞳孔,也只有受了重創的人,才會有如此表現。
孔溪急掠回邢朵身邊,一手緊緊握住邢朵的手,令一手開始解邢朵的衣帶。仍是那件穿了幾個月的衣服,被孔溪這麼手忙腳亂的一扯,因為材質老化,嘶的一聲就碎成了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