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意外的,凌紫離也沒說什,只點點頭,說了聲“注意安全”就轉身走回她所坐的馬車,沒有告別,馬車伕響徹雲際的揮鞭聲,位於邢朵所坐馬車後面的那輛馬車便迅速駛入了金州城內。
小金和小玉進了馬車後,小金立時就衝向了孔溪,對他的溪爹爹好一陣揉搓才安靜在孔溪的懷裡,而小玉上來後卻搖著小腦袋四處瞅了瞅,找了半天,似乎沒有找到她想要尋找的人,有些悻悻地收起目光,才甜甜地喚了聲“爹爹”跑向亓官蜜蜜。
唉——邢朵不無擔憂地看了眼亓官蜜蜜懷中的小玉,這丫頭對她小林爹爹的眷戀已經到了令邢朵無法忍受的地步。
亓官蜜蜜倒是不在乎小玉是否把這個爹爹的位置放在第一位,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無論孩子怎樣對父母,父母都是無條件奉獻出他們的愛。
過了片刻,黑鳳凰果然帶著一群金州聽溪樓和朵衣坊的管事來接邢朵,邢朵沒有下車,只是隨便讓人應承了那些管事便照著黑鳳凰指示的路線進入金州城。
城內多年如一日,只是因為當政者的緣故,商鋪建築也頗多迎合周晟啟的愛好,那隻黑寡婦,弄得滿大街都跟他的私人會所似的,要多黑有多黑,就除了ji院酒樓還算花俏一點,要不不知道的還以為軒朝死了某某某呢。
進了金州城,邢朵才敢問出剛才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正泰君?您剛才……咳咳,我是說……”撓撓頭,好吧,邢朵承認,她就是那種自相矛盾的人,明明臉皮厚的可以蓋城牆,這個時候非要學人家小薄臉皮一捅就破的樣子,還暈血的說。
蕭正泰瞅瞅邢朵,看出她的窘迫,忍不住笑道:“朵兒何時這樣羞澀了,當初強吻溪二老爺也沒見你紅過臉呀?”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蕭正泰這小不懂事的。
邢朵一巴掌拍過去,半路被蕭正泰截下,說:
“好了,不跟你說笑了,其實我那麼問,只是想告訴你,皇上的宴請你都敢駁回,滿門抄斬都是輕的。”
邢朵想了想,問出了一個最不適合這個時候問出的問題,她說:
“難道還有比滿門抄斬還要重的刑罰嗎?”
蕭正泰眉角抖了抖,看亓官蜜蜜,他嘴角抽的也不輕,再看孔溪,好好一張美人兒臉,愣是被邢朵一句話給毀容了。
蕭正泰說:“滿門凌遲算不算,車裂算不算,腰斬算不算……”
馬車在邢府蕭侍郎列舉滿清十大酷刑的過程中,成功進入鬧市區,一路沒有什麼阻礙,即使滿街的行人,也因為這足夠氣派的車隊而使行人自然地讓出一條通道來。可是事情就是有這麼不盡如人意的時候,邢朵剛表揚完了金州人民有素質,等以後掙大錢來這裡撒點金子啥的,前面就有不識時務的人出現了。
攔堵邢府車馬的同樣是幾輛馬車,馬車周圍簇擁著身著官服的一隊人馬,看那服制,五花八門,從芝麻綠豆大的官一直往上攀,最高的竟然有當朝從一品官服。邢朵坐在馬車裡,因此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只由前面開路的黑鳳凰去疏通。
一陣熙攘之後又是一陣沉默,邢府的馬車開始緩動起來,邢朵一樂,想難道是對方拗不過自己這邊,主動讓路了?可隨後的事實就好比是醫生手裡那電機,一下子就給邢朵電出去九霄雲外。
不是對方主動讓路,而是邢府車馬被迫給對方讓路,沒辦法,無論到了何朝何代何國,就算是個鳥不拉X的指甲蓋大的小地方,只要有人在,那必定是官最大,恁你再有錢,你也得屁顛顛地討好官爺們。
馬車再度停下時,邢朵半撩起車窗簾,她倒要看一看,是誰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擦著馬車廂,從對面緩緩走過一匹高頭白馬,馬上人身著墨藍色的朝服,從一品的,有些熟悉的紋樣,似曾相識的氣息隨著挾滿熱浪的風吹進來。邢朵瞬間覺得難以呼吸,眼睛張得大大的,很怕看不清那高頭大馬上的人的樣子。
清淡的草藥清香,被熱浪灼燒得有些苦澀,經過邢朵所坐的馬車車廂時,他似有意若無意地瞥了一眼,但很快就又轉頭,而是專心於另一面的一輛馬車。
他說:“蟬兒,明日便要成親了,你今天還大費周章地請客人,是不是有些多餘了。”溫軟卻又疏離的聲音,亦如最後一次相見。
馬車內在他語音剛落之際,便傳出一個甜糯嬌羞而又幸福的聲音,她說:
“晨,即使是再請十天的客,也不算多餘。”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一百一十三章眼福
第一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