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著從亓官蜜蜜那裡投射過來的威壓,對溫爾雅進行脅迫。
不過很顯然,溫爾雅完全不在意邢朵的威脅,相反的,她更加賣力地把嘴裡灰突突的泡泡藝術化。
“朵朵,”溫爾雅說,“我希望你把蜜蜜也列到你娶夫的行列。”
當溫爾雅話才出口,邢朵就下意識瞟了眼亓官蜜蜜,嗯,臉夠黑夠猙獰,就這張臉放玉滿堂裡,大爺們絕對扭頭便走。
亓官蜜蜜終於在進門半個時辰後開口,他對溫爾雅說:“王爺,如果你再敢這麼說,你的兵權將徹底被女皇收回。”
好,威脅地絕對夠力道,溫爾雅挑著眉瞅了瞅亓官蜜蜜,沒說話,拿起手中的煙桿繼續對邢朵吐圈圈。
邢朵扇了扇衝著她面門而來的灰色菸圈,皺著鼻子說道:
“你也看到了,不僅僅是我的問題,現在我們已經完全無法達成統一的想法,即使真的在一起……”邢朵沒繼續說下去,而是轉道:“何況,已經沒有這種可能,我絕不會拋下小林和溪的。”
溫爾雅深深吞了口灰色煙霧,然後任由灰色煙霧在她的肺裡逛了一圈,才又竭盡全力的吐出,邢朵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知為何有些難受。
直到所有的煙霧都被吐出,溫爾雅才抖著煙鍋將即將熄滅的菸絲灰燼抖了出去,然後抬頭,目光炯炯地對邢朵說:
“朵朵,要不你順便把我娶了吧。”
“哈?”邢朵下巴差點被溫爾雅嚇得掉下來,等緩和了些,邢朵才顫著手過去試探溫爾雅額頭,“你、你、你是不是讓煙把腦子燻壞了?”這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爾雅身穿洗白的長袍,中性的設計讓人模糊了她的性別,而頭上那包子似的髮髻活像一個道姑,一點都無法讓人聯想到她是一個統領千軍的王爺。
她說:“我說的是真的。”她一邊說,一邊抬起手將邢朵按在她額頭的手包覆進手心,而後放到自己腿上揉了揉,“你不知道,現在昆南朝堂之上十個人中有九個想置我於死地,如果可以,我倒情願來朵朵這裡安享下半生,只是不知朵朵願不願意養我。”語罷溫爾雅便用超乎認真的目光直視邢朵。
“養你倒不是不可以,”邢朵下意識地說道:“只是……”只是什麼只是?養誰也不能養她不要忘了她可是那個啥,對咱那個啥,而且她還那個啥啥
呃……那個啥究竟是啥?
邢朵想,溫爾雅不僅是個蕾絲邊,而且還對她有非分之想,更重要的是,她還抽菸,整個一個大煙鬼,要她和這樣的人長期相處,不被嚇死也得被燻死。
邢朵說:“你就當做我剛剛什麼也沒說。”
溫爾雅不幹了,她說:“說過的話怎麼可以當做沒說呢,我可是把朵朵的話深深刻進心底,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到了被人四面夾擊的地步,朵朵可不要忘記今天說過的話呦。”
邢朵想把她那根亂說話的舌頭咬爛,直到了這個時候,亓官蜜蜜始終也只是說了那麼一句話,他的沉默讓邢朵感到不安,不時就偷眼去瞧他的臉色,除卻有些灰暗和深沉外,再也看不到其它異樣。
然而對於亓官蜜蜜來說,沒有其它異樣就是最大的異樣,試想,一個妖精突然對你說唐僧的肉一點也不好吃,你會有什麼反應?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不是他已經把唐長老給吃了,就是他正醞釀著怎麼把手心裡的唐長老給吃了。
因為明天就要舉行成親儀式,所以除了滿府的下人,科林孔溪以及凌紫離和她那幫子夫君都出去招呼送禮的客人或是去聽溪樓準備明天一切事宜,就算是那個成天黏著邢朵的蕭正泰蕭侍郎,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去哪不著調去了,反正,邢朵直和溫爾雅亓官蜜蜜坐了一個上午,也不見有人來打擾。
壓下心中的不安,邢朵問一直不開口的亓官蜜蜜:
“蜜蜜……小玉她……”
亓官蜜蜜妖而冶的一笑,說:“你還記得小玉呢?”
**,你那啥意思?
邢朵乾笑兩聲,說:“呵呵……當然記得了,她可是我女兒。”你個死X的,就算不記得你這個老男人,我也記得俺的玉寶貝兒。
邢朵刻意在說“我的女兒”時加重了語氣,亓官蜜蜜怎麼會聽不出,只不過是不戳穿罷了,他說:
“確實,要是連女兒都能忘記,也無怪乎把過去忘得乾乾淨淨。”
“你……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聽不懂麼?”亓官蜜蜜挑起魅惑如柳的眉梢,說:“希望你和你的夫君們白頭偕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