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裡走去。
殿火熊熊,等周晟啟趕來之時,整個宮殿已被一片急速且勁猛的火勢燃燒得只剩下幾根還餘留著些業火的房梁,除此之外,便是濃郁到刺鼻的被燃燒後的人肉味。
突然什麼東西堵住了周晟啟的喉嚨,懷中還殘留著早上的溫度,此時竟已隨著一場災難而盡毀,有痛,有悲,有苦,但更多的,是後悔。
是誰,是誰放得火?
周晟啟不相信這火是它自己著起來的,一定是有人,有人故意為之……周晟啟雙手插入被打理得一絲不亂的髮絲裡,用盡全身的力量扣住腦側,以此不讓自己有更多的悲痛流露,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洩露了心中的傷痛。
他慢慢從站立的姿態蹲了下去,身後救火與隨著他一起到來的太監宮女自動退進了黑夜編織的暗影裡,獨留他們的主子跪在一片廢墟之前,捧著一掊被適才的大火烤得熱燙的黃土,有什麼從他深紫色的眼眶間流出,但是宮女太監們離得太遠,而且,他們也不敢看那是什麼……
……
冗長的官道上,有一輛馬車在疾馳,彷彿是在逃避著什麼,在那官道上行了一陣後便在一處林木濃秘密處轉了彎,行進並不好走的林間小路。
馬車顛顛簸簸,在這孤寂的夜色裡顯得有幾分不真實地擴大,驚起一樹樹冬季裡還依然生命頑強的鳥兒,鳥兒撲啦啦從乾枯的樹枝上飛起來,等著馬車過後,便又似忘了之前的被打擾,繼續窩在一根較隱蔽的樹枝聲繼續休憩。
當邢朵從被煙燻的昏迷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