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都不暢哩。
“……我可以……叫……叫你……你……邢兒嗎?”
“不可以!”霍宇堂毫不遲疑地給予回絕。
尼瑪的,又不是在問你,你回絕個毛啊!邢朵微怒。
孔溪咬緊薄紅的下唇,一時失去了反駁與開口的勇氣,一雙杏眸閃著水光,令人憐惜不已。
“你想怎麼稱呼我都可以。”語氣輕輕,邢朵難得如此溫柔。
“朵兒!”
“我耳朵沒毛病!”
怨恨地掏了掏耳朵,她耳朵又不聾,這大型犬沒事兒猴喊什麼?
“他不可以那麼叫你!”某侯爺的暴脾氣不是虛誇的。
“不就是個名字嘛。”這又能決定什麼呢?
“不……”
“我說行就行!”對付霍宇堂,不能跟他講道理,蠻橫無理才是正道。“孔溪,你來還有什麼事!”不自覺沒有收回那蠻橫的氣勢,一句話問得勢如破竹,孔溪一時有些呆怔。
“我……你……你的衣服破了,不……不能再穿,所以……”孔溪緩走幾步,彎腰將摺疊整齊的水藍衣裙遞到邢朵面前。
“好、好的。”
邢朵沒有想到孔溪是來送衣服的,遲疑著接過他手中的水藍,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裙衫已被鞭子和鮮血弄得面目全非。
“還、還有……什麼需要的……嗎?”孔溪見邢朵接過衣物,臉露輕鬆。
“沒有!”霍宇堂恨聲否定。
“那我、我……你、你們休息吧。”說罷轉身。
“等等!”
“朵兒?”
怒氣與聲音同時撲向邢朵,邢朵嘆然,我就喊個等等,這大型犬為毛又殺氣騰騰的呢!
“還、還有什麼……事?”
撫額,邢朵已不期盼孔溪能順暢地說完一個整句。
“你……”邢朵有些猶豫,不能確定這個請求能不能對著面前的人說。“你……能不能……”大口吐出一口氣,邢朵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願請。“你能不能幫我們逃出去!?”
“逃出去?”
“逃出去……”
除邢朵外的兩人具是一副驚訝的表情,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抱有這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這裡可是江湖第一大莊龍湖山莊。”霍宇堂即使是自己一個人也不敢想出逃跑的想法,更何況她邢朵還是個武學小白。
“第一大莊怎麼了,”邢朵一副這無關緊要的神情,“只要我們裡應外合,就算是天羅地網地獄無門也奈何不了。”
“裡應外合?誰是裡?他?”霍宇堂嗤笑著指著孔溪。“你不怕他把你出賣了?”
“我不會出賣邢兒!”孔溪的話回得乾脆狠厲,毫無半分適才吞吐怯齒的模樣。
“不會?不會那你現在就放我們出去!”
“不行!”
“為什麼不行?”這回開口的不是霍宇堂,而是邢朵。
“因、因為……”
“因為他不能背叛師門,你我畢竟是與他毫不相干的人。”
“不!不是的!我……”孔溪頓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上飛起一絲紅。“這樣放你們出去太危險,”他的頭始終低垂,“邢兒說的可以考慮,裡應外合,我可以做裡!”
“你可以?”霍宇堂仍是懷疑。
“你願意做內線?”邢朵相對於霍宇堂來的平靜許多。
“是……”
“謝謝!”邢朵雙唇抿成開心的弧度,繼而轉向霍宇堂,“這附近有你的駐軍嗎?”有了裡應,可不能缺了外合。
“駐軍……”
霍宇堂似是頗為沉吟,作為將軍,他不能完全信任戰俘,雖然對面的人並不是他的戰俘。
“你可以去琉璃山邊境駐軍中聯絡易氏三兄弟,叫他們來接應我們。”
最終,霍宇堂還是選擇了相信孔溪。
出逃時間定為三日後的子時,孔溪拿著霍宇堂的隨身令牌前往琉璃山軍營,去聯絡那三個易姓兄弟,而邢朵和霍宇堂則在別人的龍宮裡做著自己的龍王,等待著自己的蝦兵蟹將來打別人的蝦兵蟹將。
等待的時間,興奮,緊張。
“堂妹,這幾日過得可好?”
打算逃跑的這天中午,柳輕蟬來了,隨她一同來的依舊是那幾個灰衣僕從。其實邢朵也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以前的那一批灰衣打手,只是都穿了灰色短衫,就認為是同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