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小小啟那麼說,完全是一個誤會,誤會的源頭,卻還是她邢朵……
剛剛一個夢結束了,是一個好夢,周晟啟真的被嚇到,嚇得躲到了周晟炎的後面,柔弱的模樣讓人憐惜,周晟炎好生愛撫一般才將嚇得小鹿亂撞的周晟啟哄得不再哭泣,正當周晟啟獻上感激一吻時,黑鳳穆出現了,他穿著一身灰白的衣服,肩上還披著個大披風,騎著一匹小毛驢,手上還拿著一把西方人決鬥時才用的銀劍……這打扮……不做評判……然後黑鳳穆開始和周晟啟吵架,吵啊吵啊的,邢朵就被吵醒了。
睜開眼睛,室內一片黑暗,宮女們似乎都在外面候著,至於睡沒睡有沒有偷懶她倒是沒考慮那麼多,只是暖暖的被褥似乎失卻了曾經的溫度,連同下腹一起,如墜冰窟,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
雖然一直都很累,可是除了在昆南那重生以來的第一次月月紅之外,都沒有怎麼痛過,因為自從那次,亓官蜜蜜曾經為自己調理過,說是可以撐一段時間,難道,“這一段時間”的期限已到?
捂著悶痛不堪的小腹,邢朵眉頭緊緊攢在一起,彷彿只有那樣,才能減緩一些痛意,想下床,卻發現連下床的力氣也沒有,兩條腿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疼痛讓頭腦忘記了思考,只想下床為自己斟一杯熱水,卻忘了門外還有那一個足球隊陣容的宮女。
撇頭看了眼小小啟,小孩子只要睡著總是很沉,他們不像大人,有好多心事,雖然睡了可是頭腦心中的事情並沒有減少,因此只要有一些動靜就會被吵醒。
額頭被疼痛牽引著有微微的汗意,邢朵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辦。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九十三章柔軟的心湖
第九十三章柔軟的心湖
頭腦中就只剩下了一張模糊臉孔,那臉孔在虛無的腦海裡遊蕩,最終與記憶的絃音對接,亓官蜜蜜那張妖冶的臉猛然形成,竟驚得邢朵輕闔的雙目倏地睜開,可是喉中卻已洩露她的心聲:
“蜜蜜……”
是啊,有他在,自己不至於這樣痛苦吧,他一定會想辦法為自己止痛,模糊神智也好,痛並快樂著也好,她從沒有如現在這般希望他的出現。
邢朵說過,她是烏鴉嘴,但烏鴉嘴不僅僅是個貶義詞,它還有一個更大更好更誘人的特點,那就是:說什麼來什麼。
“朵朵,你終於想起我了~~”很委屈的撒嬌聲,可是這已足夠讓邢朵確定,確定聲音的主人。
無法確信的目光微微閃動,邢朵竟一時不敢去看發出這個聲音的人。寢殿一旁的窗欞如被風吹過一般翕動了一下,邢朵只覺一陣冷風裹挾而來,接著自己就倒入了那片風雪之中,外面,竟然下雪了……
點點雪光如銀般從天空揮落,不大,依然是不久前曾見過的雪粒子,這裡,真的很難看到如羽毛般飄脫的雪瓣。
亓官蜜蜜從邢朵的身後緊緊抱住神情還處於怔愣的她,緊緊的,緊到邢朵以為就那麼失去了呼吸。覆著自己的身體很冷,似乎是在外面的風雪中賓士了好久才會擁有如此冰冷的體溫,然而他的呼吸很溫暖,吐在自己脖頸耳後間,是久違的溫存。
“朵朵,我好想你~~”髮絲輕輕蹭著邢朵裸露在外的脖子,那如錦緞一般的發依然有些寒涼,可是卻很舒服。“朵朵,我這麼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不知為何,邢朵很震驚,她無法確定這震驚從何而來,是因為她那張可以申請國家級遺產的扁扁嘴了嗎?很有可能。
一問不成,亓官蜜蜜語氣裡更加哀傷,忍不住又添一問:
“朵朵,有沒有想我~~”
想了麼?似乎……真的想了,而起,還不止一次,可是,能這麼說嗎?想了?還是沒想?不覺間,邢朵已經沉默了許久。
“朵朵~~”亓官蜜蜜哀怨道:“不管你有沒有想我,可是我想你了,你要負責”
負責?別的神馬重要資訊邢朵可真的是做到了左耳進右耳出,或者說根本就直接把左耳朵安個大門,可是最後一個詞她卻聽到了。
“負什麼責?”記得自己沒對他怎麼樣吧,看他那小樣,好像自己把他衣服剝了那啥米那啥米了呢。
人妖蜜繼續裝哀怨,明明長得一點都不委婉,非得學人家閨門怨女的殘廢相。
“朵朵不告而別,都害得人家得了相思病,你摸摸,人家都瘦了~~”亓官蜜蜜一隻手毫不鬆懈地將邢朵圈制在他的懷裡,另一隻抓住邢朵放在身側的手去摸他自己的臉,邢朵雖想掙脫,可是聽著他那真真帶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