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第一個,他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所見到的第一個人,正因為是第一個,雖然最開始是痛恨,也是因著痛恨,心裡有了位置,慢慢的,那個位置就再也不能空,空下來,心就仿若丟了一塊。
就這麼被吃了一路的豆腐,一行人終於走到了金州城南城門外,爍金的城標,和天空中那輪熱的發源體是一個顏色。抻了抻被禁錮了十多天的腿腳,邢朵從馬車上走下來,她這麼多天都是在馬車上度過的,因為急於趕路,因此住店都省卻了,一路上只風霜做伴,晨露為飲,當然這些不是形容邢朵的,邢朵可是這一行人當中待遇最高的,珍饈美食自不用提,霍宇堂就差給她的馬車上安個金馬桶了。
咳咳——還是來看一看金州城外的風光,風光自是無限,只可惜近了冬天,冷寂的城門外只三三兩兩做生意和討飯的閒人。霍宇堂走到邢朵身邊,可是邢朵的視線卻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四處尋覓,如同丟失了至寶。
霍宇堂翻開邢朵的包袱,幾大疊書稿還在,玉如意也在,金銀細軟更是不缺,她在找什麼呢?想不如說,古人有云:不恥下問。
“朵兒,什麼丟了?”
“丟人了。”
“丟人了?”霍宇堂環顧四周,“誰丟了?”自己不是在她身邊呢嗎?成秋碧?在那裝淡定呢。凌玄銘?在那挖鼻孔呢。易氏三兄弟?不可能是他們。
“孔溪呢?”
孔溪:%>;_<;%邢兒~~人家都離開半月有餘,你怎麼才想起人家?痛哭流涕中……
“你找他幹嘛?”霍宇堂怒火頓生。
“幹能幹之事。”邢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