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劍聖門下,幾十年來依然在冰國的統治下平平安安地活著——境況雖然不可能變得更好,卻也沒有惡化得無法忍受。
“苟活也是要有代價的。”創世神漆黑的瞳子裡透出冷笑。
玄鋒猛悟,脫口低呼,看向懷仞——懷仞臉色也是蒼白,默不作聲地抱著女童握劍而立,淡淡看著幾十年後闖入離天宮的同門,眼神複雜。
那彷彿是面對著另一個自己的感覺,讓劍士在五十年後再一度陷入了恍惚。
“我免去了懷仞的罪,將他留在離天宮內——即使是六長老,也無法違抗神的意志。”創世神的眼睛是漆黑的,所以看不到任何表情變化,女童的聲音卻是不相稱的威嚴和滄桑,“但是人世有人世自己的力量平衡規則——作為相應的對策,六長老將懷仞所有家人扣留,監視著幽國遺民和劍聖一門,若懷仞有絲毫異動,血便要成片的流淌。”
“……”黑衣少年陡然說不出話來,訥訥看向同樣握著光之劍的懷仞,許久,終於開口問,“真的是這樣麼?前輩?”
——幽國遺民和劍聖一門,之所以能活到如今,便是因為那個最優秀的前輩多年前便以身事敵?
“我不過是在接受我應得的……”然而懷仞沒有承認,只是蒼白著臉漠然回答,似乎五十年後豪情熱血都以消磨殆盡,“我根本不是什麼英雄——那樣毫無計劃的莽撞只會給族人帶來災難。我不過是在為錯誤付出代價。”
“那不是錯誤!”玄鋒忍不住,衝口而出,“那就是英雄!”
“真的英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