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還不如我們水秀山青,逍遙自在,甘淡薄,隨緣而過。”
李定道:“張兄說得有理。但只是你那水秀,不如我的山青。”
張稍道:“你山青不如我的水秀。有一《蝶戀花》詞為證,詞曰:煙波萬里扁舟小,靜依孤篷,西施聲音繞。滌慮洗心名利少,閒攀蓼穗蒹葭草。數點沙鷗堪樂道,柳岸蘆灣,妻子同歡笶。一覺安眠風浪俏,無榮無辱無煩惱。”
李定道:“你的水秀,不如我的山青。也有個《蝶戀花》詞為證,詞曰:雲林一段松花滿,默聽鶯啼,巧舌如調管。紅瘦綠肥春正暖,倏然夏至光陰轉。又值秋來容易換,黃花香,堪供玩。迅速嚴冬如指拈,逍遙四季無人管。”
兩人酒意上湧,卻是爭論起我的山青還是你的水秀起來,引文據典,說的是天花亂墜,卻是誰也說服不了誰。他二人既各道詞章,又相聯詩句,行到那分路去處,躬身作別。
張稍道:“李兄呵,途中珍重上山仔細看虎。假若有些兇險,正是明日街頭少故人”
李定聞言,大怒道:“你這廝憊懶好朋友也替得生死,你怎麼咒我?我若遇虎遭害,你必遇浪翻江”
張稍道:“我永世也不得翻江。”
李定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暫時禍福。你怎麼就保得無事?”
張稍道:“李兄,你雖這等說,你還沒捉摸;不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