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雖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手中還是緊捏著箭,如同落水的人緊捏著稻草,警惕地看著不速之客。
“能不能讓我進來說話?”斯內德愛開玩笑的習慣還是沒改變,戲謔地問:“是不是等著太陽出來,把我曬死?”
程千尋猛地笑了出來,一改緊張和對立的氣氛,往旁邊讓開了些:“請進。”
斯內德走了進來,看到一旁桌子上放著剩餘的食物:“嗯,日子過得還不錯。”
教堂那個巨大的東正教十字架正樹立著,可沒有絲毫影響到斯內德和戈登。
程千尋鼓起勇氣,問了聲:“你們怎麼不怕。。。”
看到她的目光轉向了那個十字架,戈登回答道:“這都是費恩的功勞,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心理醫生。”
斯內德走到桌邊坐下,象是在自己家裡一樣毫不緊張:“對於十字架的懼怕,都是心理作用。費恩不光讓鎮上的人對我們消除了隔閡,提供血液,而且還幫我們對十字架不再害怕。”
想到漢娜不敢靠近的樣子,菲利克斯疑惑地問:“漢娜沒有消除?”
“費恩沒有幫她。”戈登回答道:“她有著偉大的撒旦保護。不需要我們。”
“你以前是她的隊友,應該明白。”斯內德微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輕蔑:“一到這裡,她就想當頭,弄得費恩都毛了。所以費恩悄悄地幫我們進行心理疏導,我們都沒有告訴她。”
原來上次斯內德那副不敢進教堂的樣子是裝出來的,費恩也真是死得冤枉,可那麼多死去的人,又有多少是死得其所的?
斯內德拿起牛奶罐子深吸了口氣:“好香的味道,可惜我不能喝 。都半年多除了血和少量的番茄汁、葡萄酒之外。什麼都不能吃。等到去休息區時。一定要好好的大吃一頓。”
“還是說正事吧,難道你過來只是串門的?”魯道夫單刀直入,直截了當。
“我和戈登來是想問問。”斯內德放下牛奶罐子,對著魯道夫道:“想讓大家一起住城堡。其實相比起來,這裡比城堡危險得多。”
“你們是不是瘋了?”菲利克斯不可思議地笑了出來,還翻了個眼:“哪怕程和魯道夫以前跟你們的關係再好,也不會到那裡當你們現成的晚餐吧?”
一方成為了狼,而另一方成為了羊。羊在狼的眼皮子底下,早晚狼餓的時候會對著羊咬下去的。
“我們和漢娜鬧翻了。”戈登解釋了起來:“原來大部分人的意思是不相互攻擊,一切聽天由命。可漢娜堅持不肯這樣,還不停的將路過的商販發展成新生吸血鬼,一起來攻擊你們。你們在我們身邊的話。她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斯內德也看出了菲利克斯的擔憂,也說得很直接:“是想留在這裡,繼續等著漢娜集結新生吸血鬼對你們攻擊;還是和我們住在一起?當然,我餓了的話,會忍不住。可保證絕對不會要了你們的命。選擇吧!”
這是要絕對的信任,才敢住在一起。程千尋看著菲利克斯:“他們都是我最好的隊友,我很相信他們。”言下之意是願意去的。
魯道夫卻想得更多,他質問道:“為什麼你們不直接殺了漢娜,那麼事情就結束了。”
“這個不行。”戈登回答道:“在城堡裡有一塊石碑,上面刻著幾行字,好象是血族的規矩,其中一條就是不能自相殘殺,否則其他血族可以消滅違反規定的人。”
斯內德微微笑道:“這是密黨的規矩,電影和裡有。無論是不是真的,我們還是不要越規吧。”
菲利克斯冷笑了起來:“怪不得漢娜沒有殺了你們,一方面是能力沒你們強,另一方面是這個原因。”
“她確實是個問題。”斯內德笑著問菲利克斯:“那麼你同意了?”
菲利克斯猶豫一下,拒絕了:“對不起,我不敢冒險。”
不要說菲利克斯傻,讓他和以他為食的血族住在一起,說給任何人聽,都會認為他瘋了。
魯道夫沉思了一會兒後道:“菲利克斯沒有我的話,漢娜更容易下手,所以我留下來。”
在菲利克斯感激的目光下,魯道夫轉向程千尋:“但你們把程帶走,好好照顧她。”
戈登慎重地點頭,象是許下保證:“我和斯內德絕對不會離開她身邊,一直保護她到一切結束為止。”
“好!我把她交給你了。”魯道夫又問道:“需要準備點什麼,你那裡有沒有她適合的替換衣服?”
“不用準備了。”斯內德站了起來,透過窗戶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