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暗淡了,質感偏向琥珀,這個大小勉強能對標於大爺家的長頸鹿琥珀了。
視窗坐著一人。
月光如水。
清冷月輝灑落在老人的身上。
身側放著一個酒葫。
老人背對著閣樓之內。
正在閉著眼忘情吹簫。
音律哀婉悲傷。
一曲肝腸斷。
憂傷的曲子裡面似乎是藏著獨屬於老人的故事。
一曲終。
老人仰頭望月,背對著王悍喝了口酒。
“聽了這麼久,聽出來了什麼?”
王悍揉了揉腦袋。
“就像是網戀後開心的去面基,剛到賓館褲子都脫了沒想到遇到了仙人跳,前腳被騙了錢結果後腳又碰到了警察掃黃,被抓進去之後得知網戀被騙也就算了,對方還他媽是個男扮女裝的大屌萌妹,從此水泥封心累覺不愛。”
老人黑著臉轉過頭。
“素素說你不太會說人話,讓我和你說話防著點,我還是低估你了。”
王悍乾笑。
掌道使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王悍也沒多想湊了過去坐了下來。
“老夫懸道司當代掌道使,呂鑑!”
王悍立馬道,“我是鎮龍閣小閣主天下九道新任道主十佬會九公子山河會小太保龍道山副山主聖光教代理紅衣大教主活死人華夏理事紅蓮教供奉天彭闕現任扛把子,炫邁。”
呂鑑臉比鍋底黑。
“一句話氣人兩次。
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蹟。”
王悍乾笑,“開玩笑開玩笑,我不叫炫邁,我叫益達!”
呂鑑笑著用胳膊肘頂了一下王悍。
王悍收了玩笑心態正色道,“小子王悍見過前輩!”
呂鑑這個糟老頭子也挺好玩。
立馬衝著王悍抱拳,“別,你是我前輩!小呂見過王前輩!”
“別別別前輩!當不起當不起!”
王悍立馬彎腰矮了大半截。
呂鑑又低了半截給王悍作揖。
“當得起當得起!見過王前輩!”
王悍立馬騎在窗臺上衝著呂鑑彎腰作,“我錯啦前輩!”
兩個人對著作揖。
外面懸道司的弟子抬起頭看著這邊。
“他倆幹啥呢?”
“看著像拜堂!”
隔了好一會兒,呂鑑哈哈大笑才停了下來。
王悍也是坐端了位置。
沉默片刻之後。
呂鑑開口道,“我能不能安全退休去養老,得靠你了。”
王悍笑了笑,“前輩您這要求也太簡單了點。”
“簡單嗎?對江湖中人而言,平凡這種東西才是最珍貴的東西。”
呂鑑灌了一口酒,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
“本來這懸道司的掌道使就不是我,我大師兄失蹤了,我二師兄瘋了,所以就輪到我了,不然的話,我現在已經在人民公園左擁右抱稱霸舞林了!”
王悍嘴角抽了抽。
感覺和想象中的掌道使不太一樣。
呂鑑給王悍遞過來一面鏡子和一根懸道筆。
“執筆判官空出來了好幾個位置,你暫時就先擔任執筆判官的位置吧。”
“行。”
“你是明天回去嗎?”
“對!”
呂鑑接著道,“回去的時候幫我帶點東西過去給一個老朋友。”
“誰?”
“風滿樓。”
“您和風前輩還認識?”
呂鑑擺了擺手,“以前的一個老朋友,我倆年輕那會兒志趣相投,都比較好色。”
看到王悍的表情之後。
呂鑑坦坦蕩蕩道,“食色性也,有幾個人敢拍胸脯說自己不好色?要正視自己的慾望!這樣才能剋制自己的慾望!
只要不觸犯律法,不違背道德,好色有問題嗎?
做人不好色,那好什麼?how are you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