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
緊接著。
一道身影從上方閃身跳了下來。
面帶笑容的看著坐在地上的陳勾。
來人長相端正,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樣子,古銅色的面板,身材高大,穿著風衣,戴著墨鏡。
下來的時候,風衣張開,發出嘩啦啦的聲響,非常拉風。
站穩了之後。
手臂橫在胸前,朝著陳勾彎腰行禮。
“獓烈見過不知是該叫你句刑大人,還是叫你陳勾大人?”
陳勾抬起頭看著獓烈。
“你覺得呢?”
獓烈再度彎腰衝著陳勾行禮,“句刑大人!”
“只有你一個脫困了嗎?”
“對!外面變化太大了,出來看看,路過附近就來找您。”獓烈環顧四周,看了一週之後目光重新定格在了陳勾的身上。
“我觀察了許久,我目前的實力還未完全恢復,救句刑大人出去似乎是還有些吃力!那食鐵獸若是逼急了,非常難纏!您是知道的,一旦它狂化,我對付不了!”
陳勾坐在地上,“我知道,暫時也沒有必要救我出去,剛才的那把劍看到了嗎?”
獓烈雙手插兜點了點頭,“看到了,那把劍若是再用這裡的龍氣浸泡一段時間,定然會是一把剋制眾魔的神劍,這種東西對我們是天克!得想盡辦法毀了!就算是毀不掉,也得想方設法的奪過來!”
陳勾聞言笑道,“我剛才蠱惑他們把那把劍釘在這裡鎮壓住我,到時候你把這裡有神劍的訊息放出去,人性貪婪,總會有人為了奪這把劍來到這裡的,魔拔不出這把劍,但是人能。
到時候控制了拔劍的人就相當於控制了那把神劍,我還能趁機脫困而出,前提是,得派人來擋住食鐵獸。”
獓烈笑容冷酷,“明白!”
陳勾接著道,“還有一件事情,去找我的腦袋!他們把我的腦袋藏起來了,找不到腦袋的我就是不完整的!很多東西都記不起來!”
獓烈看著地上的那具無頭屍體,屍體上面還有很多的咬痕,而且屍體已經乾枯了。
“腦袋在哪裡?”
“我不清楚,或許你可以去問問鬼厭。”
獓烈搖了搖頭,“鬼厭大人那邊有燭龍,即便是我巔峰的狀態也不敢和它正面硬碰硬。”
陳勾稍加思索之後,“那你嘗試去找邪將問問,或許邪將能知道一些什麼東西。”
獓烈點了點頭,“明白!”
頓了頓,獓烈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眼,“那吾王”
聽到這話之後,陳勾唇角勾起來一摸弧度,“吾王啊你現在可以嘗試感化他,他還在執迷不悟,一個人的本性是無法改變的,你再想方設法的使用計謀,讓他對那些螻蟻失去耐心,只要是那些螻蟻做的足夠傷他的心,我就不信他還會保護那些螻蟻!”
獓烈露出一個非常邪魅的笑容,“明白!”
陳勾抬起頭看著洞口的方向,“當然,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那我們只好就再背叛他一次了!被人揹叛的滋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應該有所醒悟了,只要他刀口可以對準那些螻蟻草芥,他就是我們的王!”
獓烈雙手插兜,身上的風衣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隨後騰出一隻手衝著陳勾彎腰,“獓烈告退!”
說完話縱身一躍從洞口鑽了出去。
悄無聲息的朝著遠處而去,直至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勾抬起頭看著洞口的方向。
口中喃喃自語。
不知說了一些什麼東西。
王悍給呂鑑打了個電話沒有打通。
轉手給黑猗打了個電話出去了。
還是黑猗電話接的快。
“咋了王悍?”
“猗哥,老呂呢?”
“他說前段時間太累了,出去散散心,怎麼了?”
王悍一副吃了九轉大腸的表情。
“我碰到你大師伯了!”
一聽這話,黑猗情緒都有些失控,“你確定嗎?”
“非常確定,他說他叫陳勾,但是他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被困在這個地方的魔給搞了,所以需要老呂過來一趟,有啥辦法能聯絡上老呂嗎?”
“我現在就聯絡!”
王悍又給呂鑑發了好幾個訊息。
呂鑑一個都沒有回覆。
王悍有些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