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老人周身的空氣都是扭曲的，就像是炎熱夏天被熱浪扭曲的世界一樣。
王悍端詳著老人，老人個頭不是很高，揹著手，滿頭銀髮，很有氣勢。
聽到老人剛才說的話，王悍笑道，“再討厭，他平常也沒少幹過好事，順手救一把，沒啥的。”
老人揹著手，身上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很妖異。
被老人盯著的感覺不亞於被林間兇獸盯著，即便知道他的確沒有什麼惡意還是會讓人下意識的肌肉凝固。
“我叫申屠離火！”
老人自我介紹道。
王悍瞬間明瞭。
原來是另外一個護道者出關了。
連忙行禮。
“小子王悍見過前輩。”
申屠離火拍了拍王悍的肩膀。
雖然個頭沒有王悍的個子高，但是氣勢兩米八，王悍在老人面前還是感覺矮半頭。
王悍沒想到能夠這麼快就見到申屠離火。
按照之前欽天道的宋不言說的，要是申屠離火出關見到之後，就得去肅清監人道了。
王悍這才回老家第三天，這來的有些超乎了王悍的想象，王悍的功力並沒有在這幾天精進多少，這種東西都是循序漸進的。
“前輩，這是要準備去監人道了嗎？”
申屠離火搖了搖頭，“稍等幾天，發現了一點有趣的事情，姓帝的那個老狐狸佈局甚大，我有點事情得去問一個老朋友，等我問了之後再出發，不會太久，就這幾天的事情。”
“好嘞，您吃沒。”
申屠離火搖了搖頭，王悍帶著申屠離火在小館子裡面吃了飯，又去給買了一部手機，申屠離火學的也很快，已經很快學會了怎麼線上支付了。
打量著手機，申屠離火由衷感慨，“短短二十載，日月換新天啊！”
雖然只是一句隨口感慨，但這話也不容否認，不說別的，二十年前拄著個架子車和小夥伴當蹺蹺板，二十年後有幾個小孩子見過架子車。
飯後，申屠離火鑽進了后街就消失不見了，也沒給王悍說具體去了哪裡。
王悍點了根菸，夾著快遞朝著學校走去。
把快遞扔進車裡面，下午又去幹活了。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
王悍站在樓頂看著整個小鎮子。
小鎮子總是比大城市多了一些安逸。
遠遠的看到派出所出來了一輛警車不知道去了哪裡。
王悍沒有再去糾結這個事情。
忙完開車就回了家。
吃飯的時候，牧謠就像是一個小八婆一樣嘀咕道，“我們同學說，他們村好幾個家的墳都被挖了。”
“不是隻挖女的嗎？”王悍隨口一問。
牧謠搖著頭，“不止，男女老少都挖，我一個同學他爸當警察的，他聽他爸說，好像是因為這幫賊有個同夥被抓了，這是他們的報復行為！”
王悍吃飯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真的假的？”
“那誰知道呢！咱又不認識那些賊，不知道人家啥想法，但是這一次聽我同學說，只是把墳挖了，屍體沒有帶走。”
東北佬和肥佬兩個人對視一眼。
隔天。
王悍照舊到了鎮子上幹活。
中午吃過飯，東北佬嚷著要去網咖打遊戲，王悍也跟著一同去了網咖。
玩的正嗨的時候，網咖外面進來了幾個警察盤查。
王悍掃了一眼，看到帶隊的是那個謝小偉，謝小偉眼圈很黑，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休息好，臉色暗沉，眼球也帶著血絲，一副重度休息不足的樣子。
根據王悍觀察，謝小偉絕對是拿了那個死者的什麼東西，身上死氣重，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先是得點小病，堅持個一兩天命都可能丟了。
路過王悍的時候，謝小偉招了招手，“身份證！”
謝小偉後面一個寸頭同事笑罵道，“小偉，你閒的慌啊，這是九哥，你要九哥身份證幹啥？”
“我說身份證！”謝小偉再度朝著王悍招了招手。
王悍沒有計較掏出來了身份證遞了過去，謝小偉接過去檢查了一下，隨意丟在了桌子上，不偏不倚順著桌子縫隙掉了下去。
謝小偉裝作沒看見往其他地方走去。
另外一個寸頭同事想要給王悍撿起來身份證被王悍給擋住了，“沒事兒。”
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