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王悍揉了揉果果的腦袋,讓果果去教室。
牧謠把手機還給了王悍。
跟著王悍去了施工的地方,就像是一個領導一樣揹著手四處轉悠。
東北佬嘴上叼著煙,熟練的砌磚,看了一眼牧謠,“你這丫頭!不上課擱這兒幹哈呢?”
“我們老師不讓我進去上課。”牧謠也不怕髒就坐了下來。
東北佬站了起來,一副要去幹仗的表情,“焯!啥原因吶?不讓咱閨女去上課,老子腿給他撅折了!”
“我們班一個大弱智,給一個小姑娘褲襠裡潑水,還帶著人嘲笑我們班的那個小姑娘奶奶是個殘疾,我讓他消停點他不聽,我沒忍住就把他門牙打掉了,我們那個撒比老師不分青紅皂白就不讓我上課了。”
牧謠玩著沙子,“說白了,就是我們那個撒比老師害怕我們班那個撒比他爸是咱們鎮子上那個賣肉的,我把那個撒比門牙打掉了,等會兒他爸就來找我算賬,情叔,九哥,等會兒你們得幫我揍人啊!”
“賣又的?sei啊?”東北佬又問道。
“就咱們鎮上的那個豁牙子,不說是叫啥拼命三郎嘛,之前跟人鬥狠把人打了,去年剛放出來的,我們那個老師欺軟怕硬,我爸和七哥不在,不然的話,哼哼,能把我們那個老師打的親媽都不認識!”
東北佬重新開始幹活,“老七不在老九在!老九下手還有分寸!等會讓讓你九哥去!焯了個屁的!一個小混混得瑟啥啊!等會兒讓老九帶銀去把他家店給他砸了!”
牧謠嘿嘿一笑,“所以我這不過來了嘛,跟著九哥沒人能揍我。”
“你先上課去!”
“不去,去了他也讓我出來站著!”
東北佬瓦刀拄著磚牆,“你們老師只罰了你,妹罰不講究的那小子啊?”
牧謠玩著沙子,“沒,我們老師他們家吃肉啥的基本上都是我們班那個大撒比他爸在送,所以故意偏袒來著,而且我們班那個還和教導主任家裡有點啥親戚,我們老師就更偏袒了。”
“這些事你妹跟校長說啊!校長不是十佬會的嘛!”東北佬又問。
牧謠從兜裡掏出來泡泡糖給了東北佬一個又給了王悍一個。
“咱們江湖中人,出來混,怎麼能打小報告呢!”
王悍拍了一巴掌牧謠的後腦勺,戴好手套,“臭丫頭片子!小詞兒一套一套的!”
最後一節課的時候。
一個個頭小小的,戴著個圓眼鏡的小不點跑了過來。
“謠哥!老師叫你去辦公室!”
牧謠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九哥!”
王悍叼著煙,“你先去,我馬上過去!”
牧謠晃晃悠悠的朝著辦公室走去。
王悍把手套摘了別在口袋裡面,“叔,我先過去一趟。”
“成!不老實就揍他!咱家姑娘絕不能受委屈!”
王悍笑了笑,十佬會的所有人心都很齊,而且都特別護犢子。
辦公室。
王悍剛進去,就聽到裡面吵紅了天。
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抱著一個胖墩兒,胖墩兒少了一顆門牙,女人指著牧謠破口大罵,還有一個指甲裡面都是油膩汙垢的豁牙子坐在椅子上,指著牧謠汙言穢語不斷。
牧謠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手指甲,完全屬於左耳進右耳出的態度。
除此之外。
還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個子只有一米六五的樣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方臉盤子,手指頭狠狠的杵了幾下牧謠的腦袋。
牧謠眉頭皺了皺,小拳頭捏了起來。
被一群炸藥桶帶大的姑娘脾氣能好到哪裡去。
在牧謠對面站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小姑娘。
小姑娘扎著羊角辮,穿的很樸素,腳上的鞋還是那種大一號的,看一眼就會覺得很心酸。
褲子的中間水跡還沒有幹,還被潑了紅墨水,校服後面還寫著奶奶是瘸子的字樣。
在小姑娘身邊還站著一個老奶奶,老奶奶頭上戴著灰藍色圍巾,穿著那種上世紀的紅尼子外套,黑褲子上面還沾著泥點,看樣子是急匆匆來的,還繫著圍裙,身上還有玉米秸稈的草葉。
“小畜生,你看把我寶貝兒子打的,牙都打掉了!薛老師,這種學生學校還留著幹什麼?還不開除嗎?”
花枝招展的女人怒聲呵斥道。
戴著黑框眼鏡的薛老師手指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