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師看著黃莽。
在黑天帝尊瘋狂的攻擊之下。
黃莽五臟六腑已經碎成了渣。
眉心的裂口越來越大,已經能看到其中的腦仁。
黑天帝尊現在已經從攻擊全城轉換到了只攻擊黃莽一人。
黃莽緩緩閉上了眼。
雙手合十。
輕誦佛號。
陰雲密佈的天空忽然裂開了一條縫隙。
一縷陽光從中投射下來,將黃莽籠罩在其中,這位樸素的僧人身上籠罩著這時間最純潔的光輝。
老天師神色肅穆,衝著黃莽打了個稽首。
轉身朝著遠處而去。
轟隆!
轟隆!
轟隆!
保護罩終於炸裂。
黃莽臉上帶著笑容。
圓寂之時。
手指觸地,手捏降魔咒。
陽光灑落。
他那件滿是補丁的僧袍胸前浸染著血跡,可在陽光之下反射出瑰麗寶光,彷彿是這世間最乾淨最明媚的光。
黑天帝尊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跟前,冷眼看著黃莽,她的那張臉刷刷刷的變換著,最後竟然對照著黃莽變成了黃莽的形狀。
轉過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方巢站在黑天帝尊身側,“祖母一出手,這些所謂的江湖高手都成了土雞瓦狗,看樣子,祖母您遠端放養的那條狗似乎是還沒有想好對付您的方法,竟然逼得他手下的這些蝦兵蟹將用了這種萬不得已的方法帶著龍旗棄城逃了,若非是逼急了沒有辦法,他們斷然不會如此!
不愧是祖母!
祖母一出世,天地為您色變,春秋為您改寫,您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主宰!”
黑天帝尊轉過臉兒看向了方巢,她的那張不斷變換的面孔變成了王悍的面孔。
“你說什麼?”方巢擠出來一個笑容,“我說...祖母您法力無邊,天下無敵!”
黑天帝尊聞言笑了笑,“本座想坐會兒!”
畢祀幾人連忙去搬椅子。
不料方巢直接庫嚓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身體趴著,兩腿彎曲,兩條胳膊支撐著,變成了一個人形凳子。
“祖母您坐!”
搬椅子過來的畢祀無語的看著方巢,師父乾脆給你一個舔狗帝尊得了,誰能有你會當人啊,你是一點彎路都不想走,在王悍那邊當兒子,要在王悍膝下盡孝,在黑天帝尊這邊直接跪在地上當椅子。
方巢微微仰著頭,“祖母,您若是摸一下孫兒的腦袋,孫兒還可以控制背部肌肉,給您調節成按摩模式。”
黑天帝尊欣賞的看著方巢,抬起手摸了一把方巢的腦袋。
方巢立馬蠕動背部肌肉,想方設法的讓黑天帝尊舒服一點。
畢祀幾個黑天帝尊的徒弟人都傻了。
這位在這個賽道上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天賦型選手。
他們幾個師兄弟伺候黑天帝尊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說錯了話招惹了黑天弟子不高興,可這位完全不帶怕的,想方設法的討好黑天帝尊。
那張嘴裡面似乎是住了一個誇誇群,想方設法的讚美黑天帝尊。
“祖母,咱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黑天帝尊朝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應該是想要吞噬了本座,可本座又何嘗不是想要等他養肥了之後奴役了他。”
方巢愣了一下,“祖母大人,孫兒愚鈍,為何他要吞噬您,您還能忍著不吞噬了他?”
黑天弟子就像是摸狗一樣摸著方巢的腦袋,“這世上的善念不可能完全消除,即便是所有人都變成了惡貫滿盈的惡人,可當所有的惡人聚集在一起,就會逐漸演化出來善念。
所以本座不如提前抓一個可以控制這些善念的人,王悍就是很好的人選。”
方巢恍然大悟,“不愧是孫兒的祖母,張口一說,三言兩語,就是至簡大道,都夠孫兒學上一年半載的。”
俗話說的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即便是黑天帝尊,也很享受方巢的一連串馬屁。
方巢轉過頭看向了用龍旗做庇護轉移的那些個人。
“他們現在已經是黔驢技窮,在祖母的光輝之下,管他們是誰,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祖母大人真的是孫兒這一生唯一的偶像!
若能得到祖母萬分之一的成就,都夠孫兒光宗耀祖了!”
黑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