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厄起身。
拿著刷子,沾了辣椒水塗抹在袁淼淼的傷口之上。
袁淼淼悽慘痛苦的吼叫聲傳出。
可叫的聲音越大,釋厄臉上的笑容也就越燦爛。
這個笑容在夜幕下的超大螢幕放大之下,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也讓城中那些投降派的心更加動搖了。
王悍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這不正是印證了釋厄說的,王悍在當縮頭烏龜嗎。
憑什麼大家在前面賣命,你小太保躲在後面當縮頭烏龜,這不公平,必須得給大家一個說法,你之前張口閉口說的,已經有對策了,可到現在,你師父被殺了,你舅舅被殺了,現在你最忠實的跟隨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上刑,你還不出面,你不是縮頭烏龜是什麼,大家還憑什麼相信你!
這種情緒逐漸激化。
之前黃念奴砍了幾個帶頭鬧事的,可這才沒多久,這股風又刮起來了。
正所謂法不責眾,若是很多人都是這樣想的話,總不能所有人都被殺了吧。
老天師從高處往下看去。
隨著時間推移,城中投降派就像是灰指甲一樣,得了灰指甲,一個傳染兩。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動搖,而且人數還呈現指數型增長,越來越多的人都覺得最終也是敗局已定,王悍之前說的那些都是扯淡,斷然不可能勝得過黑天帝尊,現在就連黑天帝尊推出來的釋厄這種肉喇叭這樣叫囂了好幾天,王悍還是沒有出面。
這讓這些沒骨氣的人怎麼能不瞎想。
老天師沉聲道,“釋厄體內藏著一道黑天帝尊的分身,他這不單單是借用影象和語言擾亂軍心,軍心一旦動搖,城內所有人的邪念滋生,想要從內部瓦解的話就會簡單很多,這不單單是針對王悍,這是針對藏龍之城!”
“老天師,那現在怎麼辦?”
有人詢問道。
“想盡一切辦法,安撫下面人的情緒,不要讓下面的軍心動搖。”
鹿聖象聞言苦笑道,“老天師,那些人都是些毫無主見的傻逼,他們聽風就是雨,作什麼事情都是矮子看戲人云亦云,只要是認定了自己心中的那個想法,他們就會覺得全世界都是錯的,只有他們是對的,這種傻逼在當今網路上叫槓精,我說的話可能有點糙,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我的建議是,直接讓這些想要投降的放他們出城,看看黑天帝尊那邊是會收留他們還是會殺了他們這幫沒有腦子的東西!”
老天師搖著頭,“還是儘量的去試一試吧!”
鹿聖象無奈道,“老天師,這個節骨眼,沒有人願意去勸說那些人,說半天人家可能一句都聽不進去。”
“但還是要去試試!”
“在您說這話之前,閒鶴盟的畢鶴春已經去做了!
山河盟也派了一位太保在勸說,那邊有大螢幕,您可以去看看勸說的結果如何!”
老天師走到大螢幕前方。
畢鶴春抬起手往下壓了壓,“各位,且聽老夫說一句,老夫理解大家的想法,現如今,這個情況之下,大家都不好受,老夫自己也不好受,前些日子的交戰之中,老夫也受了傷,閒鶴盟的十二閒人還損失了兩位,瞭解閒鶴盟的都知道,閒鶴盟十二位閒人可都是拜把子的兄弟!
這一切是老夫也不願意看到的啊!
但是現在我們除了守城還有別的選嗎?”
“怎麼沒有別的選?投降不就行了嗎?”
有人大吼一聲。“對!
投降!
我們所有人都放棄守城,向黑天帝尊投降!
這樣一來,黑天帝尊不可能把我們所有人殺了吧!
我們還有活命的機會,死守才是沒有任何機會!”
“狗逼王悍之前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還說什麼已經找到了解決黑天帝尊的方法,我可去他媽的吧,這都多久了,他師父死了多少天了,到現在他仇也沒報不說,結果他親舅舅昨天晚上死了,還被人用了同樣的手段,橫幅還在城外掛著呢,結果呢,親舅舅都死了,這狗賊到現在還屁股坐的挺沉,再看看現在,就現在,城外的大螢幕還在那裡豎著,王悍的小跟班被折磨成了這樣,他都不出來露個面,哪怕是狗叫一聲都沒有,這狗東西連最親的人死活都不顧,他還是人嗎?我們憑什麼相信這種人!”
“讓王悍滾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王悍滾出來!”
畢鶴春抬起手往下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