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只有木伯登濃重的喘氣聲。
隨著初六手中使勁推搡長桌。
木伯登喘氣聲越來越急促。
就像是生物能動能互相轉換之際加快頻率要最後一哆嗦一般。
場中所有人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一幕。
木伯登好歹也是木家的老一代扛把子。
背靠春秋草廬。
春秋草廬巔峰時期都敢單獨和山河會叫板。
這個叫劉玉虎的年輕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而這個戴帽子的青年武力值是更加恐怖。
木伯登雙眼泛著紅血絲。
脖頸之上青筋暴起!
氣血湧動。
雙手撐著長桌另外一頭。
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惡狼。
喉嚨之中發出一聲怒吼。
雙拳舉起來朝著長桌之上狠狠一砸。
頂著他的木製長桌直接被砸了個稀巴爛。
木伯登就像是失控的野狼一般。
初六推著長桌過去。
木伯登楞是靠著一雙拳將長桌一拳砸出一條貫穿長桌的裂痕。
雙手一撐長桌一分為二。
木伯登眨眼之間就到了初六的面前。
砂鍋大的拳頭朝著初六的臉上砸了過去。
然而讓他死也想不到的是。
初六絲毫不懼。
硬生生的接了木伯登的一拳。
那張臉就像是橡膠合成的娃娃一般發生了劇烈形變。
初六面無表情腰馬合一腰身轉動一個單羊頂肘。
木伯登胸膛在骨頭斷裂聲中劇烈凹陷,整個人炮彈出膛一般朝著後方彈射了出去。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
木伯登後背撞在了牆壁上,後背頂著的牆壁炸出漂亮的蛛網圖案。
一口老痰伴著心血噴吐而出。
木伯登面色潮紅之後又是無盡的蒼白。
神色震驚無比的看著初六。
初六把打歪的帽子重新戴好。
帽簷壓低。
舌頭舔著牙齦往地上啐了口血唾沫。
王悍掃了一眼。
初六立馬閃身從一邊拿來拖把擦乾淨了地上的血跡。
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
還他媽挺文明!
偌大的會議室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任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木家老爺子木伯登的戰鬥力有坊間傳聞達到了恐怖的八瓣境!
春秋草廬邀他出任八巨之一,被他給拒絕了,只是讓木家和春秋草廬關係很近。
只是這麼強的木伯登在那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而這個青年這麼強竟然還只是這個叫做劉玉虎的隨從。
所有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來了一個疑問。
劉玉虎背後的那個浩然派到底是個什麼恐怖勢力!
王悍整理好袖口,隨意喊了一聲,“富貴!”
初六一個閃身到了王悍的身後站好。
王悍面帶笑容的看著木伯登,“木老爺子,我劉某人從來不是個主動惹是生非的人,可別人要是想在我這裡佔點便宜也不是那麼容易。
你的兒孫死了,那是王悍殺的,跟我劉某人沒有任何關係,你沒必要把氣撒在我身上,我不吃你這套!
我剛才說過了,王悍的生死只能我說了算,當然,我也知道各位對王悍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其抽筋扒皮,生吞活剝,大家出來混都是朋友,我也不可能四處樹敵,只要是時機合適,我會把王悍讓給你們,你們只要有能力隨意殺!但在這之前!我說了算!”
“你說的這個時機合適,總得有個定數吧?”錢陲轉動著手中的兩顆鐵球詢問道。
王悍笑道,“我有點東西想要問他,只要他一告訴我,我立馬把人交給各位處置,這個答覆各位滿意嗎?”
沒有人反駁什麼。
王悍又看向了始作俑者,“木老爺子,我的這個答覆,你滿意嗎?”
木伯登揉著胸口,神色陰沉,沉默了幾秒之後,對這個年輕人也有了幾分忌憚。
對這個年輕人背後的浩然派更加忌憚。
“可以!希望你言而有信!”
“我大小也算是個生意人!向來一口唾沫一顆釘!我可以向各位鄭重保證,我劉某人從不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