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也跟著站了起來。
康鶴形把燈遞給了旗袍女人,隨後衝著王悍道,“小太保,剛才我也說過了,咱們講究一個公平公正,驗傷結果出來了,你核對一下。”
“不用了,我相信康老爺子的為人。”
康鶴形把筆記本遞給了旗袍女人,臉上的笑容逐漸開始泛起陰沉,“那就好,既然這樣,那小太保是同等面積還回來呢還是讓你的好兄弟代替你還回來呢?”
“能摺合成現金嗎?我有點小錢,不想受苦。”
康鶴形揹著手仰頭笑道,“錢也是要賠的,我孫兒比較金貴一點,是我們康家的新起之秀,我養了他二十四年,平均每年在他身上投入兩百萬,攏共四千八百萬,抹個零頭,就算五千萬。
他畢業之後,平均每年給家裡營收七百六十個億,現在他這樣起碼得在床上養三年,也就是損失兩千二百八十個億,小太保還打壞了他的生殖系統,也就讓他斷了後,他這麼優秀,他的孩子肯定也很優秀,將來也會給康家帶來勝過他父親的營收,就算每年八百個億,算他活八十歲,從二十四歲開始掙錢,五十六年,那就是四萬四千零八百個億。
看在八太保的面子上,只給我孫兒算一個孩子,合計五萬兩千零八十個億,沒問題吧小太保?”
王悍立馬頷首笑道,“沒問題,都聽康老爺子的。”
康鶴形似笑非笑道,“那是小太保是準備走哪個銀行的賬戶?”
“天地銀行吧。”
馮仁貴連忙接過話茬,“小太保,康老爺子和你開玩笑呢。”
“開玩笑?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夫跟他開玩笑了?”康鶴形臉上帶著笑意,語氣卻是驟然冷了下來。
馮仁貴接著道,“康老爺子,此事小太保做的確實過火了一些,但”
康鶴形抬起手打斷了馮仁貴後面的話,“八太保,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面子已經給過你了,現在應該是小太保給我回復!”
王悍聳了聳肩,“我這人從小敏感肌,受不得半點傷吃不得半點苦,還回來可能不太行。”
康鳴山指著王悍,“去你媽的!我兒子被你打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想安然無恙?你在想屁吃!我告訴你,今天你甭想活著離開這個地方!”
康鶴形淡然瞥了一眼康鳴山,康鳴山噎了一下閉了嘴,康鶴形一個眼神,那個寡言少語的旗袍女人拿著尺子和筆記本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正是去雷小花關押的方向,想要讓雷小花遭受相同的痛苦。
康鶴形臉上卻還是一副笑容,“凡事好商量!咱們先坐下說!”
“我還有事兒,就先不坐了,麻煩康老爺子把我兄弟交出來。”
康鶴形置若罔聞坐了下來,一招手,臉上有酒窩的旗袍女人立馬斟茶遞了過來,康鶴形自顧自的喝了口茶。
康鳴山餘光看到沉默寡言的旗袍女人之後猜到了一些什麼,臉上閃過一抹猙獰,讓人抬起來他兒子,自己則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想要親手活剮了雷小花。
馮仁貴見狀想要跟上去。
康鶴形身體一轉,屁股下的椅子也跟著轉了一下,攔住去路。
四周逐漸湧現出上百號人來將這裡圍了個水洩不通。
“康老爺子,您這是什麼意思?”馮仁貴見狀問道。
康鶴形杯蓋撥動茶葉,“既然小太保是什麼敏感肌,那就只好讓你的好兄弟代你受過了,至於小太保的兄弟肯定會帶出來,但得稍微等上一等。”
初六帽簷下的雙眼冰冷,往前一步。
看樣子是要動手,馮仁貴立馬摁住了初六,“康老爺子”
話還沒說完,康鶴形就打斷了,“在這裡想動手?那你肯定是來錯地方了?”
馮仁貴接著道,“康老爺子,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是解決問題而不是製造新一輪的問題,您說呢?凡事以和為貴,咱沒必要動刀動槍的,咱”
康鶴形放下茶杯,“不動刀動槍的也可以。”
說著話,康鶴形張開腿,指了指地面,“只要小太保從我這裡鑽十個來回,以後見到我們康家的人都得叫聲爺,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王悍笑道,“康老爺子,我來不是跟你商量的,我來是跟你通知的,我兄弟出不出來,你可說了不算。”
康鶴形放下茶杯,抖了抖衣袖哈哈大笑。
“在這一畝三分地,沒我康鶴形點頭!你誰也帶不走!”
陰冷潮溼的暗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