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沉默了很長時間。
再度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老閣主我覺得，還是公平競爭比較好一點，大家都是自己人。”
電話那頭的王重樓笑道，“我就隨口一說，當然，從綜合角度來考慮的話，讓我來當牧者能夠產生的效益將會更大！我這麼說，是因為秦天梁是看著你長大的，與你私交甚好，我怕你即便是找了陸水鏡還是會感情用事。”
王悍保證道，“老閣主這一點您放心，我絕對公平公正，不會摻雜任何個人感情的。”
王重樓輕輕笑了笑，隨後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通話介面，王悍還是沉默了很長時間。
從認識王重樓到現在，兩個人雖說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潛意識總是覺得王重樓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
可沒想到在涉及利益的時候竟然會給王悍來了這麼一套。
平日裡開車王悍還會放兩首鳳凰傳奇的歌兒搖頭晃腦的留下來，今兒王重樓這個電話直接給王悍整的都沒心情聽歌兒了。
車子快要到陸水鏡那邊的時候，沒想到手機再度震動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鴉佬打來的電話。
王悍接通了電話，“咋了叔？”
鴉佬沙啞的聲音傳來，“老九，老王給你打電話了沒有？”
聽到王悍沉默了兩秒之後，鴉佬是看著王悍長大的，自然是從王悍簡短的沉默之中聽出來了一些什麼，鴉佬當即笑道，“沒想到這個老小子這就坐不住了。”
王悍也是無奈笑道，“叔，您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嘛！您老該不會是也想要給出難題的吧？”
“老九，如果老王沒有來這一套，我肯定會公平公正讓你不要帶著個人情感主主持公道，可是現在老王玩髒的，那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是不是也對不起他？老九，你是我看著長大的，選我當牧者總比選他要強吧？”
“叔您這樣都讓我很難做啊。”
鴉佬笑道，“老九，咱爺兒倆關係硬不硬就得看你這次事情辦得如何了！”
“別啊叔，咱還是本著公平公正原則，陸水鏡算一卦，說是誰那就是誰，成嗎？”
鴉佬再度笑了笑，“你小子，我也沒少護過你小子，怎麼關鍵時候胳膊肘還往外拐，況且是他老王不仁在先，那也就怪不了我不義是不是？好了，不管陸水鏡說什麼就選我，就這麼說定了！”
根本不等王悍說點什麼，鴉佬直接掛了電話。
王悍坐在車裡左右為難，這兩個老登這不是誠心出難題呢嘛。
稍加思索之後，王悍還是決定秉持公正，讓陸水鏡算一算，選誰的贏面更大一點。
到地方敲了半天門沒人應，王悍輕車熟路的開了門走了進去。
客廳裡面，陸水鏡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臉上帶著怪異又幸福的笑容，兩隻手不斷地抓著空氣，嘴裡面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王悍喊了一聲，陸水鏡沒有答應，還是滿臉的浪蕩笑容躺在沙發上傻笑，兩隻手拖著空也不知道託著什麼。
桌子上還放著幾個盤子，看樣子是今兒吃的飯。
王悍扒拉了一下，當看到其中還有一盤子中午炒的蘑菇，再看了一眼陸水鏡的樣子，當即黑著臉。
之前王悍看了個笑話，vr眼鏡最好的平替就是毒蘑菇。
看著陸水鏡眼前的這個狀態，這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
陸水鏡臉上帶著電車痴漢式的笑容，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扭曲的景象，王悍這會兒問啥丫都沒啥意識。
打電話叫了兩個市醫院葉清秋的學生過來給檢查了一下又給掛了點藥。
王悍坐在陽臺上曬著太陽發著呆。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闆闆上的陸水鏡呻喚了一聲，眼皮腫成了一條縫隙，左顧右盼。
“這是哪裡？”一張嘴發出來了唐老鴨的聲音，直接給王悍整的又氣又笑。
“你個老登沒事兒吃什麼毒蘑菇？”
陸水鏡透過王悍的聲音認出來了人，“小道主，怎麼是你來了？”
“我今兒要不來，你個老登就要躺闆闆了。”
王悍轉過身去給倒了杯水。
陸水鏡掙扎著要坐起來。
倒水的王悍開口道，“起來給我辦點事兒。”
胳膊肘撐著上半身都要坐起來的陸水鏡又悄摸摸的躺了下來縮回了被窩裡面，扯著唐老鴨嗓子道。
“沒力氣，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