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劉雨輕嘆一聲,起身說,下涼了,走吧。

尤福也起身,跟著劉雨。臨分手的時候,劉雨突然轉身,大姐姐似的拍了一下尤福的肩,說,那種女人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不就是調縣城嗎?我幫你。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尤福一臉驚訝,睜大一雙眼,愣愣地看著劉雨走遠,消失在大街深處,才回過神來。

回到招待所,屋子裡沒人,尤福酒也醒了,靠在床上,忽然覺得不對,後悔得要死。劉雨和我什麼關係啊,非親非故,城裡一女孩,就做了幾天同學,我一個大男人,沒羞沒恥、抹眼流淚的,什麼都給她說了。我是怎麼了?如若她是好奇,當作一個故事去擺弄,視作一個笑話去傳播,我…。。我還怎麼做人啊?我他媽咋那麼沒頭沒腦、沒心沒肺啊?傻子,真是傻到家了。

強烈的自卑,無端的猜測,尤福一夜碾轉不眠,第二天看劉雨的時候,尤福心虛極了,特別下課休息,生怕劉雨說出什麼話來。還好,一連兩天,劉雨也沒說什麼,只感覺那兩天劉雨下課也不再和同學們吹牛了,一個人靜靜的,偶爾迎著尤福的目光,報以鼓勵的一笑。那笑象是春天的一束陽光,清清亮亮、一塵不染,溫暖、溫馨,穿心透肺,尤福心裡也就踏實了,心頭的積鬱也慢慢開始雲開霧散,煙縷一般化開、淡去。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章(1)曾經的溫曖

第十章(1)曾經的溫曖

茅山公路計劃批覆下來,秋天已經到了盡頭。不管怎麼樣,專案下來了,錢康還是有說不出的高興,多年前的願望,終將在自己的任上變成現實。

錢康是*年西北大學畢業的,也就是因為那年一個特殊事件,大學生分配時出了一個政策:一律不準留大中城市,一律不準進黨政機關,一律不準集中分配。錢康是學企業管理的,按說分在省市的大企業或行業管理部門也能符合政策的,可他家是婁山市城郊農民,一點關係都沒有,落葉一樣隨風吹,一紙派遣令就把他安排在茅山鄉企管站。

錢康不知道茅山藏在那麼深遠的大山裡,離南江縣城有七十公里,進出就一條上車就讓人驚魂不定的毛石公路。那路蛇形狗攆,一會漫山纏繞,一會崖巖穿行,坑坑窪窪,七彎八拐,爬坡的地方爬得汽車喘不過氣來,轟隆隆的直吼,下坡的地方呢,下得坐車的人一顆心懸懸的,生怕剎車失靈,一頭栽下深深的峽谷。到了茅山之後,錢康才知道,茅山於南江,無異於過去發配充軍的地方。鄉里書記、鄉長都是本地招聘的幹部,副職差不多都是出了點問題,從縣上貶下來的。鄉政府不是人們想象的那樣有生氣、有活力,上班下班,稀稀拉拉,有事就辦,沒事就吆三喝五的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全然找不出一點政府機關莊重肅穆的氛圍。縣裡的領導很少光顧,書記縣長一年也難得一見。書記老莫也好,鄉長明理也罷,埋頭做自己的事,只希望儘可能不出岔子,維持會長一樣。也是啊,招聘幹部,本鄉本土,年紀也都不小了,折騰什麼呢。

錢康所在的企管站,基本上無事可做。機構是根據上面的要求設定的,要說企業,就是街道上的一家包穀酒小作坊和幾戶打米磨面房,談得上什麼企業管理嘛。每月要報報表,搬起指頭一算,半支菸功夫就出來了。發展企業,這偏鄉僻壤的,地上也沒什麼特產,地下也無礦藏,想也瞎想,說也白說。寒窗十多載,所學所能,一點也派不上用場,女朋友朱曉琳自畢業後音信全無,一封封書信寄出去,就像泥流入海,心灰灰、意冷冷,錢康鬱悶得要死,常常一個人坐在茅山河邊,一會看著清幽幽的河水,一會看著白崖崖的遠山發愣。

書記老莫看在眼裡,心裡有一絲絲痛惜。那些年高校招生少,能考上的、順利供養畢業的,家庭和國家都不易。老莫對錢康分到茅山來,也不理解,但他能說什麼呢,國家政策大於天。鄉里正缺個文字上有功夫的秘書,老莫和幾個領導一通氣,都說行,就找錢康談話,說借他在辦公室用用。錢康正閒得慌,書記一說,爽爽朗朗的就答應了。畢竟是重點大學畢業,鄉里那些材料、報告、總結完全是小兒科,腦子一轉,信手寫下,就有條有理、有根有據,清清楚楚了。老莫很高興,覺得是棵好苗,就有意要培養,下村下組解決村民扯皮扯絆,總也叫上錢康,處理前也聽聽錢康的意見,沒過多久,一些鄰里糾紛、民事調解乾脆就放手由錢康獨自已去處理解決,事後也就聽聽彙報,也都覺得處理恰當,沒出過差錯,很是滿意。

老莫家就在鄉街上,和村幹部們關係也處得好,稱兄道弟的。山裡植被完好,飛禽走獸多多。那時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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