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儀讓人不覺別開眼,無法直視,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雲心若,眸裡心思難明。
在走過雲淺衣時,目光卻停在她的頭上,那個加著珠花的月牙寶石,此時也如平常,沒有流光產生。似乎剛才只是他們的幻覺,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魄月已經現世。
“黎昕,你也來。”他接著吩咐道,眼神卻未看向黎昕。
“是。”黎昕應道。眸光微閃,輕嘆口氣,走出房內。而皇帝在門口突然回過頭,威言的聲音響起,這裡。。除了溟渢與朕以外,其它人皆不能靠近。說到其它人,他的眼光明顯停在雲心若臉上。
溟渢一驚,未說話。
皇上,是不是要對小若若做什麼?
只是還由不得他多想,那道明黃就早已離去。。
皇上走後,雲心若繞過溟渢,再次走到蕭青寒床邊,坐下,輕撫他的臉。
皇帝的意思她明白,無非就是不想讓她再見到蕭青寒。而她,還有什麼辦呢?
青寒,以後都無法見到你了,怎麼辦呢?
青寒,我要想你了,怎麼辦呢?
兩個怎麼辦?讓她心無寧。悲傷沉入雙眼,卻刻在心底。
是啊,怎麼辦,怎麼辦呢?
雲淺衣看的眼睛都快瞪碎了,卻拿擋在自己身前的溟渢沒有任何辦法。
從那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蕭青寒所居住的流汀樓被幾百名御林軍,緊緊圍起來,而云心若被迫住在了離流汀樓很遠的獨立小院內,但是,雲淺衣卻堂目的住進流汀樓,甚至可以天天看到蕭青寒。
皇帝的用意如此明顯,她怎麼不知道呢?
154 地牢
青竹依舊青翠,少不知道為什麼卻少了一些生氣,或許是人少了生氣,所以才看什麼都是如此吧!
溟渢推開房門,看到就是雲心若站在窗前,靜靜的看向外面,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門響,雲心若一驚,看到溟渢,連忙問道:“她還沒有說嗎?”她自然是指目前被關在地牢裡的莫珍。這是他們現在唯一的辦法,也是唯一能夠青寒的辦法,只是那個女人根本咬定國師無救,讓他們簡直是束手無措。
“恩,”溟渢搖搖頭,坐在椅上,十分疲累,都三天了,國師沉睡不醒已經三天,而對於莫珍,他們不管用什麼辦法,她就是半個字也不說出來,他實在是沒有精力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抓狂的。
雲心若走到他面前,氣色比前些日子差多了,沒有青寒的呵護,只有對她的擔心的,讓她的心力幾乎耗盡。
“溟渢,讓我試試好嗎?”她突然開口。聲音有些沙啞的難受。
“你?”溟渢搖搖頭,“那裡不是你可以去的地方。”是啊,那裡不是她去的,那裡太過血腥,太過殘忍。
“溟渢,幫幫我”。雲心若咬起下唇。語氣是極至的苦。如同吃了黃蓮,連她身邊的空氣,都隱隱帶著苦味。
讓人感覺一個拒絕都似將她打入地獄一般沉痛。
“這……”溟渢猶豫。。最後還是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她說的試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現在心中一定是充滿了對國師的愧疚,對國師的心疼,如果不讓她點事,或許她不久後就會真的崩潰了。
國師府的地牢很少關人,所以到處都是充滿發黴的味道,越走進裡面, 越是感覺陰冷,直到走到最裡面,十幾名侍衛整齊的站在牢房門口。一股血腥昧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作嘔。
這,地獄的味道。
“開門。”溟渢吩咐道。轉身一直盯著雲心若。十分的擔心。這裡確實不是女子該來的地方,可是她這一次,讓他瓜目相看,面前的女子,除了臉上微白,卻似平常一般淡定,雙眼透著曲別人常人的冷靜,眸裡一片水光,卻透明見底,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何國師會愛上她。這樣的女子確實世間少有。平靜讓人心疼,冷靜的有時讓人害怕。
牢房的鎖著的大鐵鏈被開啟,哐啷一聲,牢房內的莫珍身體不由的抖動一下,這是人類害怕的本能。她也無法逃過。
跟在溟渢身後,雲心若走進了地牢,地牢內,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蜷縮在牆邊,身體,顫抖如風中落葉,一刻不能停止。
“溟渢,我想一個人呆在這裡?可以嗎?”雲心若回頭,對著溟渢說道。
溟渢撇了一下牆角的女人,這個女人中了他的毒,再加上咒術的反噬,還有最近這皇上不分白天黑夜的折磨,也無法做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