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來越危險,就像一個隨時會引爆的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炸的所有人灰飛煙滅。
蕭青寒拿起一片竹葉,握緊,聲音緩緩傳出,“死很容易,一刀,一劍,一掌,只要輕輕一下,就可以,但是,本座卻人為用死的懲罰真的太輕了。他們不配這種解脫。如果你說,將他們最恨的,最怕的,最厭惡的人永遠綁住他們的身邊,讓他睜眼,閉眼,吃飯,睡覺,每一日,每一年都如此度過,那麼是否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呢。當然,他們還沒有死的權利。”
說完,他鬆開手掌,手心冒出一股青色的煙。而那片竹葉卻悄然消失。
葉成煙,煙為幻,真的灰飛煙滅了。
“國師,你想?”溟渢看著他的手,眉心緊緊皺起,不曾鬆開。現在的他,根本猜不透國師在想什麼?只是國師剛才所說的話,卻讓他極為不安。這樣的懲罰,真的是生不如死,真的很可怕。
蕭青寒將手背在後面,平靜的臉,平靜的眼,仙幻無塵。“本坐要將雲淺衣嫁給黎昕,讓他們這一世都相對,相互厭惡,相互折磨。至死方休。”
“國師,這方法,溟渢不敢苟同,雲淺衣她不配得到將軍夫人這個頭銜,她不配。”溟渢咬牙搖頭,“雲淺衣死一萬次都不能抵的上小若若的命,這樣根本不是懲罰。還有,雲淺衣畢竟是魄月之主,這如何能嫁?”
“溟渢,本座從沒有說過她是魄月之主,你也認為雲淺衣是魄月之主嗎?你太抬舉她,她不配。”蕭青寒冰冷眼中無一點感情,冰寒的如同刀上的寒刃。本座讓她嫁與黎昕,當然不是以正妻的身份,至於黎昕,他的情劫到了,雲淺衣與他此後雖糾纏不休。但是形同未路。他們各自都會得到應有的回報,他們加在若身上的,本坐會成倍的還回來。
溟渢聽後,先是有些大驚,國師如此肯定雲淺衣的不是魄月之主,而他也確實從未承認過,難到,事情還有他所不知道的嗎?
但是對於國師後來所說的那些話,他雖不是很明白,卻也不在有多餘的話說出來,就算他不懂,但是其實他也隱約明白幾分,黎昕親手殺死的那個人,其實早已愛上,而以為愛的人那個人,卻是逼自己最終築成大錯的人。愛或不愛,已經不是能說的清楚事了。也許,現在的他,終是明白,心尖上所站的那唯一的人到底是誰,只是可惜,一切已經晚了。
蕭青寒看了看天色,起步走出亭外,回頭,“溟渢,你與本座去看看他們。”
“是。”溟渢答應,卻在望著他那一頭純然的銀白髮絲,難言的感嘆。
國師的報復要開始了,誰也逃不過。
052 三十大板
幸好,這些人裡面沒有自己。也許是國師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不得已,都是以保護為前提,否則他真的不認為自己能夠承受國師,這種摸不到邊,看不到底的報復,不帶血腥,卻更為可怕。
因為他是天澤的青寒國師,同時也是,百年魔星。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流汀樓外一處別緻的小院內,此時這兩人正被安排在此處,門外有幾名侍衛盡值的守著,在看到兩人時,尤其是看到時蕭青寒那頭銀亮的髮絲,全部徵然出神。似是無接接受這樣的事實。
青寒國師一朝白頭,皇宮之內早已傳遍,他們也都有耳聞,但是聽歸聽,絕對沒有自己親看到來的讓人感覺驚心,確實可以用驚心這個詞來形容。
那頭白髮,根根分明,一白到底,跟他身著的白衣相同顏,清冷中帶著幾分冰色,入眼的皆如一片雪。碎光的迷離,白的刺目。
蕭青寒目不斜視,只是淡掃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幾人,看的他們一時間全部低下頭,只是感覺到,國師的眼睛,真的好冷。
站在門口的侍衛連忙向兩邊靠了靠,不敢看那雙冰絕的眼,並很快的推開關著的大門。
蕭青寒徑自走入,後面跟著一身灰衣的溟渢。更是讓所有跌了下巴。天要下紅雨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國師白頭,而向來紅衣不離身的紅衣修羅,竟然換下來那身從未變過的顏色。國師府越來越奇怪。也越來越讓人難以猜測。一切都似乎在一片霧中,未見陽光般的陰暗。
走近房內,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讓蕭青寒厭惡的冷起修眉,知容剛好從裡面端著木盆出來,看見蕭青寒的身影,身體一徵,手一軟,木盆哐的一聲,掉在地上,地上的水倒了滿地,還有幾滴水剛好濺到他的衣角上。
知容一慌,嚇的連忙跪在地上,身體不住的打著哆嗦,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甚至連一句奴婢不是故意的都完全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