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鴻濤臉色冷凝,他怎麼也想不到,雲心若竟然可以住進國師府,而且還與國師,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孽緣。
“爹,怎麼辦?”雲淺衣抬起頭,眼睛紅腫,看的雲鴻濤一陣心疼。
“衣兒,讓爹想想?”雲鴻濤盡力安慰雲淺衣,只是他的心底其實一點底也沒有?他只是一介商人,雖然富可敵國,但是畢竟他要面對是皇族,是天下聞名的青寒師。如果國師死不承認淺衣的身份,他能有什麼辦法?
只是,看著雲淺衣此時的模樣,他真是於心不忍,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女兒,從未如此傷心過。
忽然一抹極亮的光從雲淺衣頭上的髮簪上閃現出來。照到雲鴻濤的眼中,他有些蒼老的眸中猛然閃過一絲異色。
書房內,雲鴻濤坐在椅上,方總管站在旁邊。一室光亮,將兩人的臉照的清楚明見,方總管仍是從前的一絲不苟,反觀雲鴻濤,臉色卻有些暗沉。
“方總管,我有事要讓你做?”雲鴻濤開口,口氣卻極為慎重。
“是,老爺。”方總管點頭,站的筆直。等待雲鴻濤的命令。外面天氣睛好,只是裡面卻似一陣狂風吹過。
走出書房門,陽光順勢照在方總管的臉, 方總管仰頭,有些強烈的光照的他的眼睛睜不開,他閉上眼,口中傳一聲嘆息。
不知道是誰先說出,然後一傳十,十傳百,雲府的雲家大小姐竟然極有可能是魄月之主,先不說,這位雲府千金出生於也是蓮花盛開,而且出生時,雲鴻濤曾經為她批過命,說過這名千金乃是玉鳳之命,命中貴不可言。所以雲鴻濤才因此從不接受提親之人,而在偶然間,得到一支月形寶石,與國師的雲龍如出一折。而先前的極有可能,慢慢演變成的絕對。
但是皇帝明明賜婚與雲淺衣與黎昕,那麼上次雲府嫁女兒,可是許多人親眼見過的,那麼魄月之主另嫁他人,這讓人們的心中都恐慌不已,但是,這時,卻有另一則訊息傳出,皇上賜婚的不是雲淺衣,而是雲府另一個女兒,雲心若,但是可惜,雲心若不但心如蛇蠍,而且樣貌醜陋不堪,所以才有後來的被休棄一說。
將軍剛娶妻剛休妻,這件事終於得到了應有的解釋。此時,人們不但同情堂堂國師未來之妻竟有如此妹妹,更是同情黎昕將軍娶到如此一個惡婦。
雲淺衣身份遙遙直上,而云心若卻被一時間踩在了谷底。
於是,傳言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出乎奇蹟,雲淺衣魄月之主的身份,一時間,傳滿全國。
國師府內,溟渢與蕭青寒坐在水心小築內,兩人臉色皆有些有難看,尤其是蕭青寒,眸色竟然隱約成冰。
138 未知的劫
“國師,這件事到底是誰傳出去的?”溟渢一掌拍在桌上,桌子晃動一下,桌上的茶杯瞬間碎開。
蕭青寒看著桌上的茶杯碎片,唇抿的死緊,眼中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光亮。
“雲鴻濤。”他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一股冷氣。
果真是一個好商人,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到了極點,溟渢扯唇,帶著對雲鴻濤的不屑,利用紫衣威脅小若若出嫁,讓小若若受了那麼多折磨,卻在現在把一切過錯全怪在她身上,還好小若若早跟雲家斷了關係,不然有這樣的爹,有這樣的姐姐,連他都感覺丟人。
若跟雲府沒關係。蕭青寒眼一抬,有些警告意味。雖然名子相同,但是她卻跟雲府沒有半點關係,若說有關係,也是暫住了雲府一些日子而已。但是這件事,目前不是公開的最好時候。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蕭青寒站身起,白衣在水氣中絕塵而立,帶著幾絲飄逸,如玉的臉隱在暗處,帶著某許沉色。
“溟渢。”他忽然回頭,叫了一聲。額間的髮絲劃過眉心處的硃砂,黑紅相接,鮮豔奪目。
溟渢擰眉,問道:“出了什麼事?”國師此時的神色,讓他有種不安感。
蕭青寒輕撫著腕上的雲龍鐲,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麼事,請你一定照顧好若。”
“什麼?”溟渢大驚,國師這是什麼意思?好像在交待遺言一般。
蕭青寒絕色的臉顯的有些透明,背對著溟渢,他看向遠住那一片青竹。口中聲音傳來繼續傳來。似帶著水氣一般讓溟渢的心微微返起一片溼氣。
“我近日將有一劫。如果我真出事,那麼我命令你,一定要保護好若?”他轉過身,明亮如洗的眼眸帶著不容拒絕的尊貴。
剎時,溟渢有種天崩地烈的感覺。
“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