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出湖面的一切,水中有樹,湖邊亦有。更顯的湖水青綠潔靜,如若銀盤。
湖邊有一男子白衣清亮,如緞的黑髮靜披於肩後,微風吹起,時不時揚起一連串美麗的墨絲,似雪白衣也隨之輕輕飄起,他的背影如仙若神,說不出的高貴平和,寂靜脫俗。一曲蕭音從他手中靜靜的流倘……
似皓月,清風徐徐。
似流水,拂過落花。
悠然於天際,響遏於行雲……
又如同一縷寂寞之感,優然轉身間,如煙飛逝……
剛才的黑衣男子隨著蕭音一直追隨至此,走到這名男子身後十步遠近時,突停下腳步,靜身的立於此地,閉眼傾聽這不似凡間的樂曲。
直到一曲聽完,黑衣男子才睜開雙眼,唇邊泛出一縷朦朧的笑意,道:“青寒,人人都說你的琴是世間少有的絕塵無雙,我可是認為你的蕭與琴比起才更為稱的上絕塵才是!”
白衣男子轉過身來,笑意淡淡,眉心舒緩,他將手中的玉蕭一個漂亮的旋轉,別於腰間。淡道:“昕,你來了。”
黑衣男子點點頭,走至他身前,眼光看向平靜的湖面,再轉頭看向旁邊的蕭青寒。問道:
“你還記的此處嗎?”
蕭青寒聽到他如此一問,也看向前方的湖水,眉眼間也如湖水一般清淡,緩緩說道:
“怎能不記的?小時,這裡是你我還有皇兄時常玩耍之地。”
“是啊……”黎昕也低嘆一聲,語氣有些惆悵,“自從瑾瑜當了皇上,你當了國師,我南征北討,我們也有好幾年未曾到過這裡了……”
時間不等人,轉眼間,原來的三個孩童早已成長,各成了叱詫一方的不凡人物。
其實真的很懷念,小時候那種無拘無束,無優無慮。此時乃至一生,怕是很難再有了……
蕭青寒低眸,許久,才抬眼看向他,有些語重深長之意,
“昕,有時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076 去留由她
黎昕一聽,身體輕微一僵。明白他的意思。沉沉嘆口氣:“青寒,如果真的確定淺衣真是魄月之主,那麼……”說到此外,他感覺一股撕烈的痛從胸口傳出,卻不得不強硬的壓下。才語帶澀然的繼續說道:“如果真的,那麼請你……好好對她……”
曾經,他也曾不想放棄,曾今,他也曾可強制留下。
但是,有些事不是他想就想,他願就願的。國師之妻,魄月之主,多大的擔子壓在他們身上,天下人,蒼生事。他黎昕生來就是保家衛國的,豈能為了兒女私情棄天下蒼生於顧,這樣的事情,他絕對做不出來。
淺衣,他不想舍,卻不得不捨……
蕭青寒聽罷,靜靜的看他半天,才啟唇輕言,“昕,你還是不明白,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嗎?不是你看到的,就一定會是未來的結局。”
“看到?結局?”黎昕自嘲的笑笑,“都是事實了,還有什麼真的,假的……我與淺衣,今生是不可能了。”
“算了,昕,現在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查明白,再告訴你罷!”蕭青寒一臉沉靜之色,任誰也不能窺測其想法。
黎昕搖搖頭,又將目前看向湖面,平靜的湖,不平靜的心,翻滾跳躍,這些日子,他的心其實現在真有些累了。過不久,他想還是奏明皇上,去邊關吧!
說他逃避也好,懦弱也罷,他真的不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子嫁與別人。尤其這個別人還是他視為兄弟的青寒……
命運,有時真的弄人。
突然,他的腦中浮現出一雙明亮倔強的雙眼,心猛然一緊,那個女人怎麼樣了?他將頭轉向蕭青寒,半晌才問道:
“青寒,她……怎麼樣了?”
“她……是誰?”蕭青寒輕挑眉,嘴邊意是一絲末明的笑意,嘲弄意味顯而易見。他當然知道黎昕口裡的她是誰?
“青寒……你明知道的。”聽的出他語中的諷意,黎昕詞窮。有些尷尬,對於雲心若所做的事,估計眼前的男子早就清楚了,而自己這些日子的所做所為,真的說不下不光彩。甚至可以用卑鄙來形容。
蕭青寒只是睜眼無風無波的看著他。沉默許多,久的黎昕都快了耐性,才開口道:“她沒事……”
她沒事這三個字,讓黎昕胸口上壓抑許久的氣煙消雲散,一股說不清的欣慰感緩緩升起,竟讓他的心房暖了些許。
很好,那個女子終於沒事了……
“昕,你準備拿她怎麼辦?她的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