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昨天在宴會上出了一些事,我和含梅受了點傷……我不敢直接帶她回來,只好去住旅館,讓你們擔心了,真是抱歉。”金炎駿充滿歉意,對著父母鞠躬。
沒想到金炎駿會如此坦白,讓含靈羞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那……事情解決了嗎?”金飆深意有所指地問著。
“都解決了。”金炎駿高興地說著。“經過了昨晚,我和含梅已經達成”共識“。”
平日謙恭有禮的溫文儒雅君子,今天似乎興奮得有點過頭!
二老笑得合不攏嘴,看樣子,已經有好的開始了。
三天了。
為了打贏那場賠償官司,金炎駿請假不去上班。他和辛含靈整天待在書房裡,不斷地模擬開庭的情形,並且反覆練習,直到熟練為止。
整天下來,金炎駿累了,他坐在書房皮沙發裡,在一陣陣的微風吹拂下,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辛含靈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邊,眼裡滿是憐惜,她拿了一條毯子輕輕地為他蓋上,並忍不住在他的額頭親吻。
“好好睡吧!”她輕聲細語。“我的愛!”她凝視著他的睡容,久久捨不得離去。
此時門無聲無息地開了,閃進來一條人影……
含靈充滿愛意地注視著熟睡的金炎駿和小勳,以至於金雍宇突然站在她面前時,她差點嚇得尖叫。
她立刻捂住嘴,怕吵醒炎駿。她擺著臉,低聲說道:“你還真是神出鬼沒呢!二少爺。”
“好久不見了。”金雍宇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樣子,你們兩個趁我不在的時候,已經暗通款曲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含靈不畏懼地回道。“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交往,沒有什麼好見不得人的!”
他冷笑著。“喲,說得還真是振振有辭,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他露出不屑的笑容、一字一句道出她的罪行。“你根本是徹底的兩面人!表面上是可憐的未婚媽媽,私底下卻是專門揭人隱私的狗仔記者。請問,你何時才要恢復真面目?”
不待辛含靈回答,金雍宇仍繼續說道:“你口口聲聲說關心炎駿、在乎炎駿。可是,你知道你會置炎駿於萬劫不復的地步嗎?”
金雍宇的咄咄逼人,讓含靈心虛地不斷後退,直到貼到牆角為止。
“該死的!”金雍宇憤怒地說著。“你以為你戴上辛含梅的面具,就能平安無事嗎?就能心安理得的過一輩子嗎?你知道你這樣會毀了炎駿嗎?”
“那是欺騙!那是詐欺!那是偽證!那是共犯!哥哥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清廉形象,會被你毀於一旦!我相信他十分清楚這個嚴重性,卻仍義無反顧地為你背水一戰!”
“他真是傻得可以!”金雍宇扼腕道。“為你賠上一切,絕對不值得!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絕不差你一個!”
“小時候,我曾經偷看過哥哥的作文,知道他最希望的就是做一位超越巔峰、臻至完美的”偉大“律師。”
“我不准你毀了他!”金雍宇狠瞪著她,嚴厲地警告道。“否則,咱們走著瞧!”
話一說完,他轉身便走,但仍不忘回過頭來嘲笑她。“我總算看清楚你了!一向得理不饒人的辛含靈,也只不過是個逃避現實的笨女人罷了。”
含靈整個心被刺得傷痕累累的,金雍宇的一番話讓她瞭解到……原來她一直一意孤行,不但連累了炎駿,更差點害慘他。她應該懸崖勒馬嗎?
她不能戴著含梅的面具活一輩子,謊言總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時,她該如何自處?可是,就這樣饒了王義剛,她不甘心,不甘心……
望著在沙發上熟睡的炎駿,她心底十分掙扎不知該如何做才好,只有心煩意亂的抱起小勳回到房間。
她恍恍惚惚地上了床,在半睡半醒間,忽地傳來她熟悉的敲擊聲,讓她十分振奮。
那是金炎駿傳達思念的方式。
從那一夜過後,兩人又回覆從前的生活,牆的阻隔卻無法阻止他們熾烈的心。她想他,迫切的想和他分分秒秒形影不離。
他只要一回房,一上床,就會用手指跟她“暗示”:他回來了,回到她身邊了……
在沉睡中的小勳突然醒了,瞪大了雙眼道:“媽媽!我知道剛剛的暗號是什麼意思!”
含靈以為小勳在說夢話。“小勳,快睡覺吧!”她拍拍小勳。
“媽媽,那是”摩斯密碼“,”小勳認真地說著。“二次世界大戰時,美軍都利用”摩斯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