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宿舍,可是你生病了啊!而且還查不出病因不是麼。萬一是某種難以治癒的疑難雜症傳染給其他乖巧懂事的同學們怎麼辦?我身為老師犧牲一點沒什麼,但你確定她們三個也想跟你繼續住麼?”夏澤靠在牆邊,笑眯眯的看著旁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的三個人。
接收到訊號的大胖二毛三順驟然一驚!
渾然不覺的傅箏不禁挺直了腰板,特別有信心的開口:“我當然確定了!她們怎麼不想跟我住了?我們可是住了兩年多……”
話還沒說完,大胖二毛三順便在夏澤的眼神下特別訓練有素的在門口站成一條,每人都伸出一隻手指呈45度角極為整齊的指向宿舍門外,一臉深惡痛絕義正言辭剛正不阿,異口同聲道:“滾出去!”
傅箏:“……”
於是,被強行請了一週假丟進夏澤家中的傅箏,在裝病以外的充足時間裡,就是用最惡毒的詛咒去咒宿舍裡那三個攘內安外吃裡爬外的東西——詛咒你們光棍一百年啊一百年!混蛋!
上段是後話,此處不提。
儘管傅箏對於去夏澤家休養生息的事給與了十分嚴厲的拒絕,但仍扛不過道行高深的夏澤幾句不知真假的話。
在夏澤把傅箏裝了幾件衣服的包扔上車後,發現某人依舊死扳著宿舍樓下的大門死都不肯邁出一步,眼睛一眯。慢條斯理的關上車門,隨後靠在車上,給與一個他認為十分人性化的選擇:“一,去我家。二,我送你回家。你自己選。”
開玩笑,再有一週就是十一黃金週,她現在回家算什麼事?況且她那個媽,如果發現她根本就什麼事都沒有還回家裝嬌弱,肯定先打成不嬌弱的……
“大胖~你最疼我了~”實在沒有辦法,傅箏回過頭眼淚汪汪的求救。
果真,大胖的目光有些憐憫,伸手握住傅箏死扳著大門的手:“四兒……”
“大胖……”傅箏眼睛開始放光。
誰知,還沒等傅箏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裝可憐,大胖就極其迅猛的將失了大門的傅箏一個用力就推到夏澤身邊,丟下一句“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就直接毫不留情的關上宿舍大門,並雪上加霜的上了鎖……
冷風過境……
於是,已經眾叛親離的傅箏在面對夏澤的家時神情已經開始麻木了。
對於之前那個“上了他”這等豪放的計劃,傅箏發現她也只是敢想一想。當夏澤真正把她拎到家二人獨處的時候,她發現她根本就沒那個狗膽。
夏澤的家跟上次被騙來送藥那時沒什麼大變化,只是沙發下面多了一大塊白色的羊毛毯,上面凌亂的放著幾本法律條文和幾張寫滿了字的紙。
夏澤隨手將傅箏的包放在門口,脫了鞋,又給傅箏拿了雙拖鞋放在她面前:“換鞋。”
“哦……”傅箏神情奇異的看著腳下那個跟夏澤明顯是一對的悠嘻猴拖鞋……看起來極像社會老油條的夏澤,竟然意外的保留著童真呢!不過為什麼上次來的時候連一雙多餘的拖鞋都沒有?她是光腳踩地板的……
夏澤的家是兩室一廳,一衛一廚,不過其中一個房間被他當成了書房。裡面有個極其宏偉的書架,還有一臺臺式電腦和一架看起來是提升品位實際是充當門面的鋼琴。
傅箏看著夏澤神色自如的走進臥室關上門,幾分鐘後就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並也示意傅箏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他怎麼能這麼自然……如何做到的……
換好家居服的傅箏拘謹的站在臥室門口,小聲的問夏澤:“晚上你睡哪?”
夏澤正在蹲在毛毯上收拾書,頭也沒抬:“床。”
傅箏立刻揪緊了衣領:“我不要跟你一起睡!”
夏澤手下一頓,一臉無語的扭過頭,與表情驚恐的傅箏對視,半天,才開口:“你想多了。”
“那你……”傅箏遲疑著後退兩步,衣領上的手仍沒有放開。
夏澤轉過頭,繼續收拾書,語氣平淡:“我睡床,你睡沙發。”
傅箏被噎個半死。以為會從夏澤嘴裡說出幾句好話出來的她簡直就是個二掰!
氣呼呼的拿著自己的東西塞進夏澤的櫃子裡,傅箏毫不羞澀的坐在夏澤的沙發上一下又一下的折磨著電視遙控器。
收拾好書就坐在一旁繼續翻書的夏澤被電視亂七八糟的聲音攪的眉頭一皺,轉過頭想再教育傅箏兩句。卻在看見儘管她面部表情有著微微猙獰卻還是很老實的窩在他柔軟的沙發上時,莫名的,心情忽然就大好!湊上去狠狠的捏了一下傅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