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不絕。只見他一刀攻出,另一刀卻護在身前,左刀攻出,右刀回守,雙刀互動連使,當真攻守兼備,刀招著實牢固嚴緊。
而周貞的劍術也自不弱,只見他劍招迅捷無倫,一劍刺出,翁翁直響。那老者連攻數招,均被他長劍擋開。再過十餘招,周貞瞧出破綻,挺劍中宮直進,疾刺高勇的小腹,委實又快又準,勢道凌厲。
高勇眼看不及避讓,迫得雙刀橫砸擋格,堪堪給他擋開這厲害的一擊,當下猱身反攻,左砍一刀,右砍一刀,一刀快過一刀,這般東砍西斫,旁人頓感眼花繚亂。可是周貞畢竟教他高出一籌,不但守得嚴密,攻時也是凌厲之極。三四十招過去,猛聽得嗤的一聲響,高勇的褲管上中了一劍,雖沒傷及皮肉,卻將褲子劃了一條長長的破口。
高勇大嚇一驚,連忙往後疾躍,豈料周貞乘著他側身閃避,右腳倏地遞出,正好踢中他後腰的「懸樞|穴」,高勇登時身子一軟,周貞已把劍尖指向他胸前,這一仗周貞又勝了一場。
轉眼之間,已有十多人分別上臺,周貞在第三輪已給人打下臺來。這時臺上是一個青衫老者和一箇中年婦人,正自鬥得難分難解,拳風呼呼,腳去無影,打了個旗鼓相當。
二人顯露了這一番身手,確令臺下眾人看得心曠神怡,更令一些人頓感自愧不如,望臺卻步。
今次到會的門派,也可說是正邪大混集。
這些所謂邪派,也並非一些山賊匪寨,殺人放火的強盜,也是有門有戶的江湖中人,只是一些名聲不大好,行事不擇手段的門派而已,要不然也無法參加四年一度的武林大會。
直到現在,擂臺上較技的人物,還沒看見什麼成名之輩上臺去。
其實這道理也很簡單,那一些大門派掌門及各大幫的幫主,或是一些早有名氣的人物,若非到不得已,或是有某種原因,是絕少會上臺較技。這些武林名宿,大多是在江湖上打滾數十年,方能闖出名堂來,說來實是得名不易,倘若上臺輸了一招半式,對聲望自是大為有損,更是難以下臺。因此歷屆上臺比武的人物,多是一些年輕壯漢,或是後起之秀,均想憑此盛會露一露臉,希望能打出個名堂來。
正當擂臺上鬥得拳掌飛舞,好看煞人之際,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龍吟似的嘯聲,其聲清亮明澈,如狂風般湧至:「血燕門門主駕到!」
會場上近二千人聽著,無一不惶恐驚懼。均想血燕門這些殺手門,直來只是暗地裡辨事,從不曾光明正大在人前出現過,今趟因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是門主親臨,更教人疑團迭生,心神不定,更不知將會有什麼事會發生。
羅開眾人也不禁神色一變,白瑞雪悄聲道:「他們終於來了。光憑這一聲嘯叫,那人的內力果然剛猛,只是有點兒霸道之氣。」羅開也有同感,不由點了點頭。
臺上盟主傲遠天及十大掌門人,同時把目光朝來聲望去。
只見長堤坡的入口處,一隊黑衣人正緩步而來,在那行人的中央,一頂四人抬的黑色大轎,在隊伍中高高聳立而起,由四名黑衣大漢抬著。見那四人步履輕捷,如肩上無物,足見他們功夫不弱。
黑轎轎帷低垂,無法看清楚轎帷之內,究是坐著何許人物。但眾人心中,皆知轎中坐著的人,必是血燕門門主無疑。
黑衣人一行四十多人,襟前均繡著一頭火紅色燕子,頭戴面罩,詭密異常。
隊伍之前,見有四個人一字排開,唯一黑衣腰間,卻圍上一條火紅色腰帶,與一般黑衣人大為有異。
四人領在前頭,直朝擂臺走去。來到臺前,那頂黑色大轎在臺下中央放下,其餘四十多名黑衣人,分站黑轎兩旁,剛好把擂臺圍住。
但見那四名領前的黑衣漢子,輕輕一躍,便躍上臺去,也不向臺上眾人行禮,其中一人朗聲道:「咱們是血燕門座前血鬼史,奉本門門主之令,命盟主傲遠天上前跪禮,拜見本門門主。」
此話一出,群雄立時響起倒釆之聲,轟然四起。
眾群雄均想,這血燕門門主好生無禮,竟然要堂堂盟主向他跪拜。
一時間臺下罵聲不絕,什麼「裝腔作勢」「大言不慚」「自吹自擂」等等,實時此起彼落,大罵不已。
傲遠天聽見鬼史的說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心想十大掌門在此,豈容你們在此撒野。連隨望向坐上十位掌門人,見各人皆眉頭深鎖,向他搖了搖頭,其用意相當明顯,便是怎能屈膝於人。
傲遠天見著,心裡不由踏實了不少,明著眾掌門絕不會坐視不理,便即站身而起,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