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婆婆把手一探,發覺二人已鼻息全無,卻是死去。怪婆婆見兩人身無傷痕,顯然是給重手點了死|穴,心想血燕門的手段果然狠毒,動不動便出手殺人。
只見其餘各派掌門運功片刻,竟發覺全無作用,依然渾身無力,便知再運功下去,也是枉然,只得放棄。各人張開眼睛,看見擂臺的正中央,這時卻站著一個年輕人,正與血燕門的人對峙著。
臺上眾掌門,隨了峨嵋掌門慈玄師太一人外,其餘九人均想,這年輕人到底是誰家子弟,竟敢單人匹馬面對四名血燕門殺手,這無疑是以卵投石,枉送性命,不禁也為這個年輕人擔心起來。
眾掌門隨聽見臺下傳來的廝殺聲,而自家的弟子,卻無一人站在臺上,便知弟子們正與敵人劇鬥中,想著這一場廝殺,實不知傷亡如何,更令他們耽心不已。
這時臺下正是一片混亂,那四十多名血燕門殺手,武功確實相當驚人,果真當者披靡,連空見大師這樣的武林高手,卻被兩名血燕門高手抖纏著,正鬥得難分難解,讓他一時無法衝上臺去。其餘血燕門的殺手,均是以寡敵眾,力敵群雄,且能綽綽有餘,顯得應付裕如。
董依依來到臺下,當下使開「幻影流光」身法,在眾人之間穿來插去,每挨近一名血燕門殺手,便給他們一根「漫雨梅花針」。而白家姊妹與上官柳三人,也已陸續趕到,加人戰圈。
再說擂臺之上,那四名血鬼史把傲遠天脅持在手,已知是有勝無敗的局面,立時信心十足,傲氣勃然。看見羅開二人踏在臺上,雖然身法速捷無倫,但對眼前這一老一少,也不多大放在心上。
只聽一名血鬼史冷笑一聲,對羅開道:「你終於肯現身了,昨晚和你一起的人呢,為何不一起上來受死?」
羅開聽見不由一怔,心想莫非他們已知道火藥被毀了不成?
一想及此,便即高聲喝道:「你們如此大動干戈,埋炸藥,施毒藥,究竟居心何在?」
那血鬼史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果然有點本事,竟能查出咱們在擂臺埋下火藥,但實在可惜得緊,閣下的一舉一動,又怎能逃出咱們門主的法眼。」
眾掌門聽見擂臺之下早埋了火藥,均覺一驚,不約而同互望了一眼,背上登時冷汗直冒。
羅開劍眉一緊,說道:「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既知我已經把火藥毀掉,還敢前來這裡生事,也忒煞目中無人了。」眾掌門聽見火藥被毀,不由放下心頭大石,均對這個年輕人投以感激的目光。
血鬼史仰天哈哈大笑,道:「你們的盟主已在我手中,十派掌門也在咱們控制之下,難道憑你這個後生小輩,便能扳轉眼前大局麼?」
怪婆婆冷笑一聲,緩緩說道:「你也太自視過高了,莫說各派掌門尚未落在你手中,就是你身旁這位武林盟主,未必你便留得住。」
那個血鬼史望了她一眼,鼻哼一聲:「就光憑你兩個人,恐怕還沒這個本事在我手上要人。」
怪婆婆點頭一笑:「是麼……」話方說完,隨見她身形一幌,人已驟然沒了影蹤。四個血鬼史只覺眼前一花,即見千百道人影在眼前飄掠而過,如鬼如魅,無實無質,待得定下神來,已看見傲遠天好端端的站在怪婆婆身旁,連身上的|穴道也已解開,不禁大為駭異。
只聽怪婆婆向傲遠天道:「你須得打起精神,莫要又給人搶去了。」這句話說得無禮之極,全不把傲遠天這個盟主放在眼內。
傲遠天雖心感不悅,畢竟眼前這老太婆救得自己脫險,再看她一身武功,實是教人匪夷所思,只好說了聲感謝之詞,默言站在一旁。
臺上眾人見著怪婆婆這一下身法,全都瞧得目定口呆,咋舌不已。
只聽空明大師低聲讚道:「好厲害的「幻影流光」,當真是神出鬼沒,老衲委實欽佩得很。」
怪婆婆向他笑道:「老和尚你也太誇獎我了,這等雕蟲少技,也算不上什麼,用來嚇嚇人還可以。」
血燕門諸人聽著她這般說話,不由色厲內荏,已大存怯意,先前的氣焰,不由也消了大半。
四人回想適才她這手閃電般的身法,無一不汗流浹背,膽顫身搖。均想她既能輕易地把人救去,自然也能輕易取自己性命,只要被她挨近身來,在|穴道上點一點,便是不死,也難免成為他人肉俎,任人宰割。
四個血鬼吏驟失人質,便知形勢有了重大轉變。四人心中皆想,眼前這個少年的武功或許不弱,卻也不懼。但這個老太婆便不同了,光看適才這一手,似乎武功相當精湛,要闖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