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只消稍有不慎,非要送命不可。
便在這時,只見陸軒掄著金刀,著地捲到,火鳳凰見他刀沉勁猛,不敢硬碰,閃身躍開,豈料蕭長風長劍亦同時刺到,直刺她的後心。
火鳳凰回劍擋開,陸軒的金刀又砸面而來,二人如此連環進擊,招招狠毒致命,令她一時難以抵敵,只得故技重施,展開身法四處遊走,在二人間穿插往來。
另一方面,陶飛與笑和尚刀戰四人,亦感吃力非常,笑和尚雖功力深厚,但那四人的槍陣卻異常嚴密,按著八卦方位此去彼來,運槍如飛,四人一攻一守,纓槍直遞橫擊,嘯風如濤,攻勢猛惡無比!
陶飛畢竟內力不濟,在四根長槍往來交織下,已見勢窮力竭,筋乏難支,只是勉力撐持而已。
羅開抬眼望去,見陶飛已欲振乏力,仍是戳力以赴,死戰不休。
他看見這等情景,便是剛才怪婆婆沒有叫他出手,他亦再難忍耐了。忽見羅開把身子一擠,已從前面人叢中擠了出去,當下展開“幻影流光”,身形在眾人眼前一閃而過,便已搶到那四人跟前。
四人正自凝神酣戰,忽覺眼前人影幌動,不由大駭,正欲躍開,豈料腳跟方動,隨覺手上長槍一緊,已給人牢牢抓住。這一驚嚇,當真非同小可,連忙運勁搶奪,怎料一股強猛的真氣,忽地自槍桿直擊過來,虎口一熱,龐大的身軀也被這股真氣推出丈外,一屁股坐在地下。
羅開奪槍雖有先後,只因動作出手快絕,旁人還沒看清楚,便見四個龐大的身軀分別飛開,待得定眼一看,卻見羅開手上握著四柄長槍,昂然卓立,微風拂過,衣袂飄飄,宛如瑤林瓊樹,望之甚偉。
場中群雄見羅開露了這一手,個個均看得目瞪口果,一時做聲不得,隔了良久,方聽得震天價的采聲。
陶飛與笑和尚分立羅開身旁,適才見他在晃眼之間,便將四人擺平,心中不禁大感佩服。
隨聽羅開道:“你們紅纓堡遠在西域,突然來到中原胡扯瞎說,認作是金溪大俠的弟子,這究是什麼原因,是何人指使你們來的?”
四人見身分被人識破,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其中一人思路略快,高聲說道:“金溪大俠對咱們四人有恩,咱們來這裡為恩公報仇,這有何不對?”
羅開微微一笑:“果然辯口利舌,誰說與你知,金溪大俠是這位姑娘殺的?”
那人伸手一指,指向正在拚鬥中的三人,昂然道:“江湖上誰不知道,金溪大俠就是這個妖女所殺。”
羅開道:“這樣說來,你是從外人口中得知,並非親眼所見了?”
那人呵呵笑道:“人人都這樣說,那還會是假。”
羅開劍眉一豎,道:“古往今來,以訛傳訛,紛然流謗,已不知壞了多少大事!倘若個個如你四人這般胡塗,只是耳聽為實,不求證據實情,天下豈非大亂。”接著高聲往群雄道:“眾為英雄好漢都是明理之人,在下這句說話可說得對麼?”
其實場中群雄對金溪大俠被害一事,誰都沒有親眼見過,現聽見羅開這樣說,又有誰肯承認自己是胡塗之人,登時喊聲四起:“羅少俠說得對,凡事必須要有真憑實據才是。”“沒錯!聽來的事怎能當真。”一人一句,說得甚是起勁。
白瑞雪等人聽見,均掩口竊笑,心想羅開這招拐彎抹角,指桑罵槐當真高明之極。連空見、慈玄這等老成穩重之輩,都不禁笑了起來。
羅開突然把手一揚,四根長槍直朝四人飛去,帶著颼颼風聲,勢道殊猛。只聽“噗、噗、噗”數聲過去,四根長槍全插在四人身前的地上,全都深入地下數尺,只剩尺許露了出來。
光是羅開這身功力,四人已嚇得呆若木雞,哪敢去把長槍拔起,便是要動手拔槍,但長槍入地如此深,恐怕也未必能拔出來。
再看場中激斗的三人,勝負已越見明顯。
火鳳凰在二人合攻下,方知自己實在過於託大,誇下海口以一敵二,害得現在屢遇險招!但此時此刻,便是後悔,也已經遲了。
火鳳凰可說是後悔莫及,但心中卻想:“便是自已命喪於此,這又有何懼,只是大事未了,還沒把二人的惡行抖將出來,若然就此送命,實是心有不甘。”
她愈想愈感悒鬱不忿,心中一亂,險些兒給蕭長風一劍剌中,幸好她及時閃開,但褲腳已給劃破了一道口子。
火鳳凰已心知難以抵敵,時間一久,勢必命喪二人手上,不由把心一橫,心想便是要死,也得把事情先弄個清楚,當下身形往後躍開丈許,嬌喝道:“十五年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