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
現在,只有這間木屋使我可心的了。木屋非常簡陋,由無數根杉木壘起來的,就架在一個小水塘邊兒上,有海風穿過林子的時候,小木屋就會吱吱扭扭的叫喚著。四處野草萋萋,鳥兒啾啾,日出日落都很乾淨,很寫意,很幽靜,很近於原始生活。近乎一種迴歸。生命的迴歸。木屋裡沒有電,沒有電器,唯一的電器是一臺小型收音機。收音機不知是誰留下來的,老得快掉牙兒了。可我不在乎,它算是我唯一的精神糧食,每天聽聽歌,聽聽新聞,算是同自已的心靈說說話兒,同世事保持聯絡。
我想,住在這裡是再安全不過的了。
海,因為風與浪的交合而熱鬧,因為鳥與聲的鳴叫而喧鬧,卻是單調的熱鬧與喧鬧。時間久了,我還是感到有些憋悶。我到底還是無法除卻與生俱來的城市人的喜歡熱鬧的“劣根性”。這也實在怪不得我了,畢竟,我是在城裡出生和長大的,我由我媽的肚子裡就聽慣了車聲、人聲和音響聲;我看慣了城市的夜景……我無限的懷念城市裡的一切,包括城市的“傷口”——垃圾堆、煙囪與煙、角落裡的“性病廣告詞兒”、塗脂抹粉的半老徐娘搖臀目空一切的走在大街上的模樣兒……反正,我從前嚮往過的獨自住在海邊、獨自有自已的一間木製的小屋、獨自擁抱大自然的想法只能存在於夢中才會站得住腳跟。這頗有些應了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