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姬手上教導的往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告辭出去了。
和老小孩玉虛商量完了事情,又處理完了小小孩的麻煩,還剩一群大小孩闖的禍還沒來得及善後。
靜風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認命地前往靈瑕峰。靈瑕昨日遊歷歸來,順便身後還跟著一個情根深種的姑娘,死賴在靈瑕峰不走了。靈瑕完全拿她沒辦法,要不然也被會被人跟了一路最後迫不得已回門派請求支援。
昨天畢竟是人家第一次來,靜風不好趕人,只能任由姑娘先住一天,其他的等今天再說。現在靜風忙完了事情,也是時候解決這個桃花債了。
靜風趕到的時候靈瑕正被那姑娘逼得抓狂,但是靈瑕從小就被教導得不會欺負女孩子,所以就算對方無理取鬧撒潑打滾甚至威逼利誘,他都沒辦法對人家動手,畢竟只是個愛慕自己的姑娘又不是敵人。
不過在場還多了個不應該在這兒的人,金穆。
金穆是金虛真人的大弟子,他正坐在旁邊冷眼看著這倆人鬧騰,看到靜風來了也沒瞥一眼,繼續看戲。就是表情太高冷,完全沒有一般看戲的人的架勢。
“金穆師弟?”靜風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怎麼在這兒?”
金穆高冷的沒有回答,靜風也不在意,他都習慣了。自從金穆修習問心道走偏又掰回來之後,雖然長輩們都說他沒問題了,但是金穆走偏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還沒好,比如,間歇性發作的神經病,再比如,瘋起來要人命。
現在金穆在這裡,很有可能把事情弄砸了,畢竟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病。
“六師弟,你不用回去修煉嗎?”靜風努力地勸說金穆離開,然而並沒有什麼效果。
就在這時,姑娘毛了,完全不管自己的閨譽清譽各種譽,大聲叫道:“你要是不肯娶我,我就給你下藥!只要我們倆發生了關係,我看你怎麼抵賴!”
靜風:...現在的姑娘好彪悍,順便,這是哪家的熊孩子?
靈瑕整個人都呆了,什麼鬼?這種算計不都是背地裡偷偷摸摸策劃,最後女方擺出一副被人欺辱的可憐樣,這樣就可以成功賴上男方的嗎?哪有人直接喊出來的。
姑娘看大家都呆了,洋洋得意,正準備說點什麼,金穆突然開口了:“別費力氣了,沒用的。”
姑娘頓時炸了:“你們純陽宮居然敢做不敢當嘛!欺負了姑娘家還想不負責?!”
“呵。”金穆不屑地笑了一聲,靜風連忙準備禁言術,可惜晚了一步,“老四他喜歡男人,你給他下藥他都對你硬不起來。”
靈瑕:...我怎麼不知道我喜歡男人?
靜風:...糟了六師弟怎麼什麼都敢說!
姑娘:“哇——欺負人!你喜歡男人怎麼不早說!害我像個跳樑小醜一樣蹦躂那麼久!很好笑是不是!你看得很開心是不是!”
靈瑕連忙想否認,金穆搶先一步解除了身上的禁言術:“別自戀了,你連讓我們笑都不配。”
頓時,氣氛凝滯了起來。
姑娘臉色乍青乍白,最後又氣又哭地衝出去了,根本不用人敢,自己走了。
只是,不久之後整個天外境都知道靈虛真人首徒靈瑕是個渣男,明明喜歡男人卻偏偏要招惹好人家的姑娘,簡直不要臉。雖然後來純陽宮很快地壓下去了流言,但是靈瑕腦袋上的“生性風流”是怎麼都摘不下去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姑娘是哪家的弟子了吧?”靜風疲憊地問道,他已經沒有心力去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金穆了。
靈瑕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她是打哪兒來的,只曉得她是個遊俠,沒有門派,之前跟著她師父在山上修行,結果第一次下山被人打劫我就順手幫了一把,誰知道她居然纏上我了。”
行俠仗義是靈瑕的業餘愛好,一直把自己標榜成俠義之士。他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一直在江湖上風評很好,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不管何時何地只要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的。而且靈瑕完全不怕麻煩,幫人幫到底,所以朋友一大把。鬼心眼多又一直無往不利的靈瑕哪裡碰到過這種事情,他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結果居然在這個女人手裡栽了跟頭。
“活該。”金穆冷冷地道,“你早點找個男人嫁了不就沒那麼多破事了麼?”
靈瑕:...我們跳過這個話題好嗎謝謝。
靜風嘆氣,他今天已經不知道嘆了多少回了,但是他每天都要嘆許多許多回。
“算了,四師弟你下次注意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