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張二牛見劍晗霜一臉沉痛地表情,有些奇怪,愣愣地問道:“怎麼了?”
“我師父...”劍晗霜緩緩地道,“就是你嘴裡那個可怕的掌門。”
張二牛傻眼了:“啊?”
“不過也沒啥,她確實挺厲害的,拜她為師我賺大了。”可不是厲害麼,不動聲色地把整個沿陽界玩進去了,散修聯盟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壓根不知道純元宮和天極宗的聯合。
“唉,兄弟,苦了你了。”張二牛拍拍他的肩膀。
果然掌門的徒弟不好當啊,外頭人只知道羨慕他們有用不完的資源,誰又清楚這些天之驕子要付出比常人更難以想象的努力呢?他們身上不僅繫著個人名譽,還有師父和門派的名譽,想想就累得慌。
“不說這個了。”劍晗霜又掏出幾個果子和張二牛分了分,問起之前在路上聽到的事情,“我來的時候聽到好多人議論丹靈宗和臨月仙府,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張二牛拿起一個果子嘎嘣咬一口:“這你就問對人了,凌楓院裡除了管事就我的訊息最廣。”
劍晗霜白了他一眼。
“咳咳,算了,你小子現在段位高了看不上我,我也不跟你嘚瑟。”張二牛糙臉一紅,自個兒也覺得這事沒啥好炫耀的,“你問的這個事情是昨天發生的。丹靈宗有個煉丹宗師的親孫子和臨月仙府少府主是道侶,兩個感情特別好。本來嘛這倆人一個是下任府主,一個是年紀輕輕就升到四品煉丹師的天才,都是青年才俊,般配的很,可是那個少府主不知道怎麼的,死了。”
“死了?”劍晗霜挑眉,他還以為會是丹靈宗那個出事,沒想到居然是臨月仙府。
這對道侶劍晗霜聽說過,因為是一對男子,所以劍晗霜稍稍關注了下。
“據說好像是被人害死的。還是臨月仙府那邊突然發現少府主的本命靈牌碎了,才知道人死了。然後府主想起來他給過徒弟一個靈器,上頭還有他自己的精神印記,就連忙帶人循著印記的方位找過去了。到了地兒沒見著兇手,只有少府主的道侶抱著他屍體癱坐在地上,看樣子整個人都傻了。”張二牛說得繪聲繪色的,彷彿親眼見到似的。
劍晗霜微微皺眉,覺得很不對勁。
張二牛似無所覺,繼續說到:“後來那道侶清醒了,什麼話都沒說,就鬧著要殉情,好在被人攔下了。不過他們都說這人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念頭,逮到機會還是會去尋死的。”
“他也沒說是誰殺害了少府主?”
“沒說,怎麼問他都不回答。臨月仙府的人惱了,就質問他是不是他殺了少府主,結果他還是沒反應。現在臨月仙府好像認定了是這道侶殺的,正在跟丹靈宗鬧呢。”
劍晗霜放下啃了一半的果子,思索起來。
他第一反應是,這件事是臨月仙府自導自演的,目的是為了把自己摘出去。
從之前的事情來看臨月仙府肯定不是無辜的,他們想要對付純元宮,但是現在死了一個少府主,這個門派瞬間就從滅門的兇手嫌疑人變成受害人了。別說劍晗霜,但凡懷疑過臨月仙府是滅門慘案的兇手的人,都覺得不對勁。
原本也沒有太多人懷疑臨月仙府,所以他們根本不需要鬧出這種事情來洗白,除非...是因為劍晗霜這件事。
被玉塵發現了臨月仙府要弄死劍晗霜的事,即使他們藉口扯的很好,但玉塵不是好糊弄的。就算玉塵沒發現不對勁,狡詐如魂聆香也不可能被騙過去。因為這件事,臨月仙府不得不出手自保,如果能騙過純元宮最好不過,萬一騙不過,最起碼它在外界眼裡也是無辜的。
臨月仙府或許不怕純元宮發現他的真面目,只怕它肯定怕純元宮把它要害劍晗霜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就不是單單一個門派懷疑它的問題了。
現在臨月仙府先下手為強,死了一個少府主,它就成了無辜的。
不過這個猜測也只是個猜測,劍晗霜心裡還是有些猶疑。畢竟死的是精心培養的少府主,臨月仙府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弄死這一個的吧,而且目前矛頭指向的是丹靈宗。
要說丹靈宗弄死了少府主,似乎還有幾分道理。
臨月仙府現在的解釋八成就是:那道侶眼睜睜看著少府主被自家門派的大能甚至有可能就是自家爺爺弄死,所以一時不能接受才傻了。當臨月仙府質問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底氣反駁,又因為心如死灰,所以乾脆打算殉情。
張二牛聽了劍晗霜的分析,立刻瞪大眼睛:“你還別說,臨月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