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確的自我存在感。會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裡,要去往何處。她說過,一個人要明確個人性的標記是重要的。這比任何群體概念都要重大。即使只是選擇一款純正鮮紅指甲油。在人群裡,要做一個卓爾不群的人,即使是沉默的,被孤立的,也不能消亡自我。童年時,她帶她去動物園,她不過三歲,穿白色小圓領襯衣和灰藍色羊毛背心裙,戴繡花絨線圓帽。她從小是被當作一個獨立的有審美能力的人而存在的。這種存在感,貫穿了她成長的所有受教育的歲月,以及自我教育和成長階段。大學畢業後從事過的惟一一份工作是在慈善基金會。她所在的城市,一個寧靜溫和的小城,依據山形而建。在城裡她逛書店,找一家新開的小餐廳吃飯,喝點酒,有時也會面稀少的幾個朋友,更多的時間,只是在街道上走走,四處漫遊。街道陡而有坡度,這個地形也像香港。似乎生活在地球的哪一個角落,都是一樣。耳邊是哪一種語言,又有何重要。母親從小給予她的四海為家的生活,使她突破了對空間概念性的界限。她們曾經嘗試在不同的山頂與海邊,眺望星空。繁星的排列,是被一種自然而嚴謹的有秩序的規律所限定的。這種有秩序的規律,顯然與護牆板上水彩筆寫下的字有關。
你以何種方式存在,選擇何種方式生活,這是你的選擇。你所選擇的,就是你所要的